在一堆未成年孩子的此起披伏‘我不客气啦——’的声音下,迪兰蹭到美惠妈妈的隔壁坐下窝着,顺手拉住勇利的衣袖,让他坐在自己的另一边。
被区别对待甚至隔开的维克托看着这画面直接呆住,最后委屈的想要蹭过来勇利的另一边,但是被勇利看着在那么多少年的面,给推开了。
一排三人坐在一起吃晚饭的画面,让迪兰觉得和他小时候在底特律家里的时候感觉很像。
于是顺理的,迪兰晚饭期间的心情从下午回来要改编排的郁闷恢复过来了,变得颇为开心。
晚饭过后,几位初中不再打扰需要早休息,给明天自由滑做准备的迪兰,都离开回家或者临时的住处了。
维克托和勇利作为在场唯二的成年男性,一人分别送一组人回到家,然后再回来。
公寓里剩下迪兰和美惠妈妈。
已经洗完澡的迪兰穿着睡衣,拿着一杯脱脂牛奶拿吸管吸着,来到沙发坐着的美惠面前。
这位女士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家里只剩下她和儿子的时候才摘下墨镜,卸掉妆容,露出原本的面容。
“干嘛。”一眼看出孩子有事想说的美惠,抬头看了迪兰一眼,然后又重新低头继续在五线谱上面写着什么。
“想问下妈妈对《海の子》的看法而已。”金发少年在妈妈理他之后,几下踢着拖鞋来到她旁边坐下,“你在写曲子吗?”
“嗯,这几个月我写了挺多曲子的,晚点都给你。”美惠点了点头,伸手去撩儿子这几个月长长了一点的金发,“《海の子》吗,我十六年前写的曲子了。”
她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创作这首曲子时候的心情,但没有告诉迪兰,“你在心里已经有一个属于那首曲子的故事了,不是吗?”
“但是!但是……我不知道那个是不是和你的理念有偏差……”迪兰着急道,音量逐渐减少,最后几个字听不清了。
“这个肯定有的。”作为成年人的美惠,一下子说出让迪兰呆住的话,但她接下来又详细的解释道,“别说一首曲子,一篇文章,一段文字在不同的人眼里都会有不同的理解。”
她看着逐渐放松下来的迪兰,将他像小时候对待那样揽过来,“所以我期待你明天,展示出来对那首曲子,一个怎么样的理解。”
“嗯。”迪兰应了一声,渐渐放松下来,枕在妈妈的腿上昏昏欲睡的。
四月份开始在长谷津训练,他就没有再见过美惠妈妈了,就算现在他已经困得意识不清,他都还想要黏在美惠妈妈的身边。
反正等维克托他们回来之后,就会帮忙将他背回去房间的,所以也没太大关系。
完全睡过去之前,迪兰小声哼唧抱怨着,一之濑美惠今天的打扮,“今天妈妈的妆超级浓,又戴着墨镜,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这不是还是一眼找到我了吗。”美惠无奈的笑了笑,摸着少年的头,看着他呼吸越来越绵长,最后完全睡过去。
在确认到他真的睡着,不会听到之后,她才将后半句话说完,“也许……妈妈在做什么,不能露出脸的工作哦。”
“……”没有回应,她的声音轻到连孩子被吵到皱眉的反应都没有。
美惠维持这个姿势安静了一会,最后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旁边的手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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