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公公也低着头不敢说话,更不敢帮容铮说话,最后还是郑汝冷静下来问容铮:“殿下,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容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们很吵。”
此话一出,三位王爷又在围着她一顿轰炸:“郑臣是在帮你,不是在害你,你自小还被他的门生教过。”
“无礼的混账,陛下在,还用的你是在这里指挥,如果你不会,就回家吃奶去!”
“她娘都死了,我看你还是回...。”
最后一个王爷骂的彻底触犯了容铮的禁区,她随时立即掀翻了茶桌,随即命令穆奉道:“留下郑汝,其他人一律赶出去,不得再进明正殿。”
穆奉立即叫了侍卫将他们请出去了。
三位王爷其中还有一个骂咧咧的出去,最后,容铮抓起一个杯子猛地砸向门框边,杯子被砸碎,瓷片飞溅,直接吓得那王爷护着脑袋灰溜溜地跑回去。
她很清楚这几个乱七八糟的亲戚是在趁机发泄私怨,连留在这里的大臣只会一味指责,对她根本没有什么帮助。
她道:“若是能骂出主意,孤为何不多挨几顿骂?”
郑汝知道太子现在监国压力倍增,她可以受得了外敌的施压,但自己人非但不帮还在后面拖后腿,也难怪一向温和的她发脾气了。
郑汝便劝道:“眼下的局势其实并不怪太子殿下,要怪就怪太后娘娘引狼入室,还自以为推举江王,她便能继续把持朝政,实在是可笑至极。”
“而沈家又是太子殿下的母族,老臣想无论你处理哪一方,最后也只能会得罪另一方。”
容铮则是对着郑汝道:“这也是孤为何不寻太后的原因,郑老。”
因为太后不会帮她,她反而会让自己顺从江王,然后待江王将保皇派处理的差不多了,她再推开江王,让自己坐上皇位,然后太后再继续垂帘听政。
一切不过是让她回归傀儡的起点。
如今无论是太后还是江王,都将她视为一个刚长大只会爬的孩子,压根不将她当成政敌而唯一察觉到自己威胁的人,也只有慕晋深。所以她从来不会说慕晋深是个特别无能的人,但他确实是个特别自私的人,他没有为国为民的心,只是像个守财奴一样守着皇位。
不能说他没有大错大过,但大燕内部的隐患也是他挑起的。
想到此处,容铮深深地呼口气,她道:“郑老,孤能否委托你一件事。”
郑汝知道她的难处,如今两面夹击,保皇派虽说要站在太子殿下这边,但实际上大家的心都是散的,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许他们根本不会站在太子这边。
尤其是太子光是一个沉默,就能惹得那么保皇派的大臣对她有意见,可想而知,当初的抱团,也不过是因为惧怕江王而不得不站在一起。
现在站在一起心不齐,几乎形同鸡肋。
他明白太子的处境,他叹气道:“老臣会约束好他们,您就放心出手吧。”
“在此之前,郑老可有什么要孤注意的?”容铮特地给郑汝放松了自己的条件,她道:“并且这是您该得的。”
郑汝已经七十三岁了,他已经算是作古的人了。还有什么需要的?
大概只有那个满眼都钻钱眼子的儿子,郑钱,他这个儿子能力可以官居尚书就说明他的能力在同期还是赢一大截的,但他知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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