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对她的反应, 她嘴角温柔地一笑。
两人来到了招待厅看见欢公公躺在太师椅上,旁边有人给他按摩,他看起来像是非常的享受。
容铮没有去打扰他, 她则是带着千秋燕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等欢公公舒服的缓过神来,发现她们来了,他就赶紧站起身来施礼。
容铮制止了他下跪的动作, 她道:“孤和葛大人已经商量好了,七天之后,孤便释放景王,而公公你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欢公公听后,他忍不住松口气道:“老奴替王爷感激太子殿下的宽宏大量。”
说着他拿起搁在桌子上的拂尘便要离开招待厅。
容铮及时拦住了他,并且提醒他道:“先别着急,不如让孤听听公公对景王一事有何看法?”
欢公公原本已经轻松的脸, 顿时又拉了下来,对于此事他却是不知道如何评价,因为他怕太子殿下不高兴, 也怕陛下不高兴,所幸他不如不说。
欢公公没有回答。
容铮就突然帮他说:“景王这些年来生个不少事端,他犯下的大罪无论是贪污还是枉法,无不皆是私了。公公常言道,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你可明白孤的意思?”
此话一出。欢公公无不惊讶地盯着容铮,他总算听出来了,太子殿下压根就没打算放过景王,并且她还特地告诉自己不要对景王的事情插手,能避就避,否则误伤了就不好了。
欢公公知道太子殿下一旦心里下了决定,是没有人能轻易改变她的。
最后他硬着头皮问道:“难道事情已经没有转机了?殿下您非得对付景王?”
“如果对付,您又是处于何目的,景王的后台便是陛下,如果您贸然行事,未免有些得不偿失。还请太子殿下能够三思。”
他的话当然没有被听进去,容铮直接让巡官司送欢公公回去。
欢公公已经准备好的下一句话都没机会说出来,结果他就被送回宫里了。而欢公公回去后没有第一时间去御正殿,他反而站在白龙雕栏的云梯前犹豫了半天,他思考着太子的目的,为什么太子会想试着以卵击石?
直到他抬头望了眼御正殿的牌匾,他终于明白了。
得到答案的他,忍不住叹息起来,他想起以前便有些失神道:“无论是哪个娘娘,太子都和她们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哎,造孽啊!”
次日,欢公公病倒的消息就传进了御正殿。
慕晋深当时还在喝着皇后煲的参汤,他听说此事,便问了监事副总管道:“老欢昨日刚从巡察卫所回来,怎么好端端地病了?”
副总管低头道:“陛下,早些时候奴听欢公公说过,北方多地区干旱无雨,他家中有亲戚粮米无收,便没有熬过这个冬天死了。恰好在昨日他回宫就收到了那封报丧信,说不定就是因为心情沉重而引起的。”
慕晋深听罢再也没有说什么。眼下他端着参汤看着御书桌的奏折又堆成一堆了,他才三天没动,事务就堆积如山。
不仅如此,千秋拓最近抱病一直未回朝,前方又有战事,让他不得不考虑将杨忠义送回北边疆。同时后方正如太监说的那样,干旱无雨,粮米失收,没有熬过冬天的百姓死伤无数。足足超过了一万人。
慕晋深再想起河间府差点也酿成这样的大祸,如果不是河间府被疏通粮道,商道,或许饿死的百姓还要再增加三倍以上。
而那些离河间府远的地方,朝廷是没有办法再顾及了。
慕晋深想到此处,他忽然觉得参汤无味了,然后他继续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