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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从御台所这边调派人手过去。”
“童稚,朕再给你七天时间,如果再揪不出一个贼人,你便自行离京!”
童稚只能认命了,他现在这样也只能接受了。
“下臣遵旨。”
他说罢下意识偷偷看向太子,发现太子完全没有想参与逮捕的意思,甚至他刚刚听太子说的话,都认为她在报复自己。
明明太子的巡察卫已经有了地方执行权,她竟然不用!既然不用,她又何必去争取。
陛下又何必特地让太子协助顺天府。
分明是天家的父子们在耍他。
等散朝后,童稚不甘心地找上了太子。
容铮只是问道:“童大人有何事寻孤?”
“太子殿下明明已经拥有进院搜捕的权力,您为何又在朝堂时有所推脱!”童稚十分愤怒起来:“当初下官以为您是真心想破案,如今看来,您也不过是为了在陛下面前长脸,才随口说说罢了。”
容铮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愤愤不平的人,他是不是有点搞错方向了。明明是他有意连同御台所的人打压巡察卫,怎么今天被一众人施压,他反倒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
面对他无礼的指责。
容铮沉下脸,她斥道:“放肆!”
“下官该死。”童稚被喝了下,他顿时跪在地上磕起了头。当跪下来时,他也冷静了许多。同时也反思起来,御台所毕竟是陛下的亲信,陛下怎么可能将御台所真的搬到顺天府来帮忙。
现在上面的人只顾着不让对方得利,连京城的治安都变成了次要的因素。
对他们来说如果一方占了上风,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在让利。
这简直是无比荒唐又十分常见的官场争斗。
然后悬在他上空的声音,忽然她又淡淡道:“童大人要看清事实才行。孰轻孰重,只能选一个。”
“做人,不可能总是鱼和熊掌兼得,倘若将一时的风光得意当成必然,那如今你的下场,可能会比钱尚书更惨。”
“哪怕是大燕自文帝始,逐渐开放对文武官慎杀的风气。也救不了你!”最后容铮侧过身,她最后瞥了地上的童稚一眼,又重复道:“好自为之。”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童稚整个人一颤,他低着头看见那双尊贵的金靴调头离开了。
他一个人跪在地上,好半天没动,别的官员看见他也不敢和他接触,偶尔有几个要好的,都是劝童稚看开点,大人们一定会像往常一样保他。
而这会儿,童稚的内心已经因为容铮,他已经处于非常焦虑当中,他现在都能感觉到一股从所未有的危机感正笼罩着他,逼着他做出选择。
童稚想着今天的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也不打算做出妥协,大家都是巴不得远离麻烦,或者将麻烦推给他,推的干干净净。
哪有什么情面可言。
“对啊,大人们根本不在乎治安案。他们不在乎。”童稚嘲讽地一笑。
他心里至今为止都紧绷着的一根弦,终于断了。
与此同时,从御正殿去了明善宫用午膳的慕晋深。
他享受着妻子给他剥的橘子,他看着皇后道:“郑家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