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了,处理好了,官印没丢。”童稚拍着胸口庆幸起来。刚出口,他又发觉自己失口了。
童稚立即小心翼翼地用眼神观察容铮,见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便忍不住又松口气。
然而,他还是没有逃过一劫。
容铮等了那么久,她终于开口道:“常巡都的案子相信明天就可以得到解决,那么孤在这公堂也没有什么可待,只是在回去前,童大人可否为孤解惑?”
“太子殿下有何指教?”童稚疑惑地盯着她。
随即,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所有的案卷,被容铮推到他面前,她还指着案卷道:“近日治安案大大小小总共三十多件,至今处理也不过十件,其中二十件的消息,犹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孤既然掌管巡察卫又有监察的权力可行使,如今孤响应陛下的圣令参与治安案,不知童大人对此又有什么看法?”
童稚一听,他顿时愣住了。这下子他再怎么晕头转向,脑子还是清楚的,他终于也意识到,太子哪里只为了常子龙的案子来的,她分明是借机查阅他的案卷。
翻了他的老底,翻了还不说,她还拿出来想抓住自己还有二十多件案子没办的痛脚。
当下童稚就狠狠地瞪了师爷一眼,难怪了,太子一进来先和师爷对眼,然后再和自己谈案子。
敢情,她真正的目还是参与协同治理最近的京城治安案。
他失算了。太子她比自己想象中要狡猾。
童稚当初和御台所的人都是有意排挤巡察卫,他们趁此机会抓住常子龙的痛脚,通过抹黑他,让达官贵人们都知道巡察卫带头的人多么不靠谱,那巡察卫自然也没有什么用。当时候大人们在他办案时,也多给他们点照顾。
到时候哪怕没查到什么,只要有巡察卫参与的地方,他们就好推脱,鉴于巡察卫的前科,哪怕顺天府和御台所到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破案,大人们的转移力也会在巡察卫身上。到时候再将查治不力的罪名扔给巡察卫背黑锅。
这样巡察卫不仅替他分担了上头的压力,他也不必天天担惊受怕,怕自己的乌纱帽掉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直接反制了他。
童稚恶狠狠地瞪了师爷一眼,那师爷吓得脸色苍白,但也没有下跪求饶。而是站在了容铮的身边,表示了自己现在是哪一边的人。
容铮瞧他后悔莫及的样子,她现在不仅得了一个老资历文职的帮手,还在案卷里看见景王报的案子了丢了他的印章。
此时此刻,形势反转,容铮占得上风,她没有着急下命令,反而拿起了景王的案卷道:“要是上面的日期没写错,今天晚上你就该给给景王一个交代。”
然而眼前这个老奸巨猾的顺天府衙,他试图利用常子龙过桥,借此拖延景王的案子,还有为自己铺下多条可以退的后路。
到时候景王自然也没有理由责怪他,景王一个闲散王爷到最后反倒还得掂量下常太公的威名。同时,他也通过常子龙打压巡察卫给她制造麻烦。
自然也就讨好了那些爱看她好戏的人。
还真是一石三鸟之计。
只不过,这已经是被无数人玩剩下的把戏。
容铮将童稚的目的拆穿,然后她迅速抓住他的把柄,对其采取反击,她的每一句都踩在童稚不得不妥协的区域里:“若是让常太公知道,童大人一个人特地针对常子龙,你猜他会怎么做?”
“是亲自带着士兵踏平你的家,还是你的顺天府?”
童稚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以陛下为首亲自关注治安案的三品官员们,又会怎么想你?”容铮一字一句宛如刀子那般锋利:“是认为你欺上瞒下,以权谋私。他们会想今日你都敢践踏太公之子,他日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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