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达小声道:“太子这是急眼了。”
军师文卓只好放下茶杯认命道:“根本不是这回事。还记得咱们先前借给她的人?我还以为她想要挟我们,没想到她的目的在这里!”
“她这是怕贪官势力趁机报复, 利用我们几千人在官道守着, 光是阵势威慑了对她有威胁的人,然后太子才放心地带着穆王逃回京城。”、
要是他没猜错,如今的河间府只是兄弟俩的烂摊子,留在这里的密使会焦头烂额,同时他的军队也很扎眼, 会让河间府看起来更像个火坑。
只要军队留在这里,在慕晋深眼里, 太子会这么胡作非为也就有了正当的理由。
到时候河间府这么乱的一半错,会推到江王头上。
如此一来,太子就算不明着赶他们走,他们也怕影响而不得不早走。
只是太子得罪他们时, 不知道有没有考虑过后续?
就在军师文卓叹气之际。
营地的栈门不断有百姓推着粮食车进来, 一车...二十多车。
总共二千五百石的粮食。
河间府的一个仓库总量都只有二千三百多石。
军师文卓收到士兵的消息, 他亲自走出去领米,顺便还获得了押粮百姓的赞美。
文卓看着小山似的粮食, 他蒲扇遮脸,挡住了自己激动的表情。
不是因为粮食, 而是为了有生之年遇到了像容王一样的太子感到兴奋。
这是聪明人之间找到互相看得起的对手,那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武达看着粮食,他们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就是心里有些惋惜。
他道:“军师,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武达的语气里也难掩的赞扬:“太子如果没有飞黄腾达, 那定是老天无眼。”
军师文卓挥动着蒲扇道:“她既然选择
避开本军师给她制造的良机,哪怕是个陷阱。”、
“其实按照她的手段,她一定能反制成功,可她偏偏不愿意照着我的意思做。”
“就说明她是个有特立独行的人。”并且非常的自信。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
偏偏这种七窍玲珑的人生在大燕国,还是慕晋深的孩子。
想到她是慕晋深的后代,军师文卓有一丝犹豫,心里的膈应却消失了,再想起容铮他最终忍不住道:“她可别早死,否则就太可惜了。”
官道上,两辆马车驶向京城的方向。
容铮明明特地吩咐了低调回京,但没想到还是有人知道她回去的消息。
还好都是一些热情的百姓夹道相送,他们围成长龙不舍地望着马车一步步离开。
甚至有的人还忍不住哽咽起来。
他们知道太子殿下就算回去了,河间府也不会和从前一样欺压他们,至少会有好几年有太平的日子过。
“太子殿下,保重啊!”
“殿下们有空再回河间府看看。”
“有太子殿下在,大燕何愁不复兴!”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坐在马车内的穆王,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旁边的记录官黎明却在记录这些事情发生的经过。
就连他也没想到,曾经以为派不是用场的太子殿下,竟然才是拯救河间府的人。
他入朝为官多年,哪怕只是个史官,他又怎能不清楚大燕国的官场已经黑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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