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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她已经不动声色离开了,似乎是在避开这位赵公子。
容铮也不希望预备情敌提前见到她的千秋燕,并且,她在看见赵思年时,脑海又想出了一条更容易走捷近的方案。
既然赵思年亲自送上门来,那就别怪她要使唤他了。
赵思年首先行礼,然后跪在地上,头磕着离地还剩下三寸的距离,这大礼看起来虔诚无比。
容铮便开口道:“赵公子在朝廷担任什么职务?”
赵思年道:“草民两年前进士出身,尚未入朝为官。”
“可惜,像赵公子这样的人才,如果有心为民请命,总能比寻常人要容易的多。”容铮道:“但你却胸无大志屈居于九皇弟膝下,做一个小小的幕僚。”
容铮懒得废话,她干脆翘起腿,将明黄的膝袍捋到右腿根上,若不是她长得俊美,即便做出无礼的举动也有几分入世风流的气质,或许就像个流氓。
赵思年心知自己跟着别的主子,现在来找太子,是有朝秦暮楚的影子存在,对一些人来说这样的人最用不得,而东宫太子这么对待他,反让他对她的性格多了几分了解。
至少她不会喜欢朝三暮四的臣子。
他道:“草民如今来此处,是想与太子殿下禀报河间府米粮近况。”
容铮道:“没米就去借。找孤这个闲人作甚?”
此话一出,低头跪着没有起来的赵思年,又获得了一点信息,太子并不是一无所知,那她在
公堂上的举动,已经有七成计划验证自己的猜想。
如今他顺着河间府现在发生的事情串联下去,赵思年很快又得出一个结论,王爷剩下未归的精锐跟着太子的人跑了,而那吴奇也一直未归,说是去剿匪,实则恰恰相反。
赵思年再抬头时,看着翘着二郎腿十分没风度,但又极具桀骜之气的太子筝。
太子筝盯着他的眼神没有任何轻视,即便她的动作充满了轻视。
是吗?她想听自己说,却对自己没有耐心。这是在告诉他,开门见山吧。
赵思年顿时道:“太子殿下,草民可否与您单独两人谈谈,好让您听听我至今为止对河间府,对您,所做出的猜想。”
容铮听他这么说,立即抬头,果然就看见了千秋燕坐在最高处的木梁上,正抱着绣春刀,像尊大神一样俯瞰着众生芸芸。
原来她没有出去!
容铮道:“不必,你有话就说,不说,孤就省了不少时间。”
赵思年只好袒露心声:“太子殿下,请问您派出的吴奇是否就在河间府附近?”
容铮道:“谭西县不也是河间府中的一县。”
不老实也没有诓骗他,赵思年快速转动着脑瓜子,他再道:“王爷的四十多个精锐,是否让您说服派遣出去了?”
“吴奇和精锐们去哪了?为何精锐们没有一个回来禀告王爷?”
他问完了,再直勾勾地看着太子筝,没想到对方的俊脸稍微露出一丝诧然,随即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回答,犹豫了会儿。
容铮反问他:“孤只是随口说需要帮忙,你们王府的精锐就毫无怀疑主动让孤指挥,这个不该怪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