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铮的额头上:“太子殿下可否告诉我,你是否早就知道有人会来抢粮?”
容铮躺在软塌上,她保持微笑道:“孤,只不过是被偷习惯,所以警醒了些。”
她在桃花县住下的那一个月里,隔三差五回那屋子就会感觉面粉少了,盐少了,炭也少了。
就连她锅里的白粥也会被偷偷喝掉一大半,里面还有疑似沙泥混合着,也不知道那偷喝粥的为什么会把人家的粥喝掉,还充满恶意地投一抹沙子进去,让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每次她努力赚钱回家看见自己的粮食被糟蹋,心情都很微妙,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部分坏心眼的人,还是有有善心的老大爷还有八卦买菜的老大娘在,虽然贪便宜,但对给她的摊位却施以援手,告诉她哪个衙差最黑,哪个地头蛇怕哪个混混,总之能借的名头用上,别人就不敢随便欺负你这个外地人。
这一次原书的情节没有,但她瞧附近什么人都没有,大白天哪怕有,遇到这么一支随行队伍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晚上就不同了,因为他们是外地人。
容铮道:“热心千秋小姐,昨晚为何没有施以援手?”
千秋燕低眸瞧了下自己被她勾住的双脚,还有容铮睡觉时,右手臂弯抱夹着自己的左手,像个树袋熊一样扒拉不放。她哪里走得开。
她无声地叹气了。
容铮见她难以言喻的表情,等她发现自己的行为,果断地松开手松开脚。
她盘腿坐在马车的地毯上,说:“不好意思,孤睡觉有个怪癖,就是喜欢抱着喜欢的东西。”
千秋燕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下了马车,没有搭理她。
容铮捡起马车内掉落的竹扇,惨遭无视的她,忍不住碎碎念道:“孤是太子,孤能不能强迫她对我乖顺点?”
这会儿,黄禹送着一位被打的满脸红肿,还抱着记录簿的黎明。
昨晚她本来记得好好的,结果就被山匪偷袭了,想
抢他的荷包,他死死抱着记录簿,又喊人,吓得山匪三两下给了他脸几拳,然后逃跑了。
黎明摸着脸吃痛道:“殿,殿下,臣能否坐在您的御车上。”
容铮拍着双手欢迎道:“黎大人,谁打的你,穆王的人没保护你吗?”
黎明神色委屈万分:“别提了。随军粮食虽然没有失多少,但也足以证明河间府对粮食的缺度,已经达到病态的地步。”否则,十几个山匪怎么会冒着杀头的危险,都要偷几袋子粮食离开。
只是,太子筝的队伍似乎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奇怪了。
这时,年轻清隽的亲卫长又上马车了。
亲卫长亲自解释道:“昨晚太子殿下让亲卫队烧姜糖荷包蛋,应该是混进山匪,本想着下巴豆,却被食物的美味所吸引。”
说来也真扯淡。
容铮眼尾拉长露出的笑意,仿佛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她和千秋燕道:“昨晚还好没出去。”
千秋燕不知她在得意什么,但她也有注意到这部分山匪并没有杀人,而是匆匆混进队伍混了口饭吃,然后才趁机偷粮食的,偷的也不过是十几日的口粮。
太子筝的亲卫队睡成一团,没有半点警惕,让山匪小瞧了去,反没有动手,倒是穆王的军队,百来号人全部被下了巴豆。
千秋燕想了想,冷天的气候,让她的双唇略微有些干燥,起了层淡淡的皮,她还是道:“属下觉得那些山匪以为亲卫队不过是群杂牌,又没有守着粮食,为免多几分危险便不挑你们动手。”
“即便想下手,太子殿下赏的荷包蛋,倒让我们逃过一劫。”
容铮摸摸鼻子有些想求表扬:“孤的仁善,让山匪也对孤避着走。真是祖宗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