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是同孙儿说过几句话。”容铮笑道:“他还亲自踢了竹球,可孤好多年不碰没有去动脚。”
面对容铮主动的透露,太后原本想逼她说实话的心思却空了。
华太后看着眼前的孙儿,即便她一年也就见她七八次,但也记得她的特征,怎么感觉自她听从自己逃婚后,整个人回来就跟变了一样,像是块河里已经被打磨过的滑石。
若不是她一直派黄公公盯着,她还真的以为眼前的孙儿已经不是自己的孙儿,但这世上已经没有比她们的样貌更相像的人了。
所以,太子倒不必怀疑。
还有退婚一事,太子既然已经按照她的旨意去逃婚,之后又在外面渡过了生死的危机。
皇帝又亲自赐婚。那她也不应该落后要给太子一点甜头。
“太子年轻容易冲动,尚方宝剑的事,哀家既往不咎。”华太后面带笑容眼里却冷冰冰道:“另外陛下给你的赐婚,哀家先恭喜你了。倒是从前你总希望能在他面前多多表现,以此来获得重视,怎么今天却改了性子?”
话落,华太后就看见眼前的太子,形怒于色,她带着一丝不满又不太敢完全流露的情绪,坚忍着,但还是让华太后观察到了。
果然年轻又容易冲动。
“孙儿惭愧。”容铮语气有一丢丢的委屈:“当日,那尚方宝剑分明是逼着孤惹皇祖母不高兴,他若是真的挂念孤,对孤有感情也不会如此逼人。”
“所以这球,孤干脆不踢。”
话语间有意暗示自己尚方宝剑砍狗都是陛下逼得,现在她对陛下很失望,可又不敢表现出去,所以就没继续演所谓的父子和谐的蹴鞠场景。
华太后对她半信半疑,先前她为了十六皇子所以没空管教太子,如今太子反倒将所有的过错推到陛下头上,这和她小心翼翼想巴结皇帝的心思有些出入。
她这是放弃在皇帝那边的幻想了?
但,华太后是不信她的:“哦,这么说来,你更是委屈。”
容铮却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难不成奴才和狗,都比孤和皇祖母二十年的感情深?”
“今日欢公公和我说
过母妃的往事,希望孤在父皇面前能唤起他对母妃的思念,可当见到父皇,他似乎有一瞬间没认出...我。”
华太后:“嗯?”
容铮委屈巴巴地擦了下眼睑:“父皇儿子优秀甚多,何必惦记着我这个无能嫡子。”
此话一出,华太后的表情瞬间凝寒几分,看容铮的眼神也处处透着犀利,打量了容铮好一会儿,怀里的猫忽然咕噜一声,从她怀里跳下去,然后走到容铮的脚下,围着闻了好几圈。
华太后盯着猫对容铮的态度,开始仔细的观察,容铮看着这猫又确定了一个不安的因素。
这猫认识它。
草,动物的嗅觉比人灵敏的多,它该不会跟狗一样闻出来她和太子气味的区别?
随即,容铮觉得自己想太多了,那猫翘起腿就在她靴子下洒了泡尿,湿了她的靴子,她还不敢动弹。
华太后也随着猫的动作,对容铮放下了几分的审视,她招着猫儿尿完赶紧过来。
波斯白猫就跑回去了。
华太后见她还在踩在猫主子的尿液上,便道:“擦擦眼睛,就这么回去吧。”
“孙儿遵命。”容铮转身就迫不及待走了。
等容铮离开了。
刘公公从幕帘后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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