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老大爷看见就她那么轻松就回去了,自己却整个板车都推出来,推出去,晚上回家就腰酸背痛,一点都不方便,问题他的东西还没有容铮的多。
容铮却做了个省力的工具,他念叨一声:“这孩子做事有条理,以后肯定有前途。”
旁边的老大娘瑟瑟发抖也有了想收摊回家的念头:“小容来桃花县,也有一个月了吧。”
“怎么突然提起这回事?”老大爷奇怪道。
老大娘本来就八卦,对外来人多有议论,前几天晚上她家小姑娘路过容铮的摊位一眼就看上她,想嫁她,结果被她当场拦下来了。打消了小姑子的心思。
老大娘将心里的疑惑说了通:“不是我老婆子看走眼,我总觉得容铮那小子不像是寻常百姓家养出来的。”
“那皮肤和身高,都比咱们这小伙子俊,而且差爷们最近不是一直在找贵人,那位贵人一个月前也来这里了。咱知县老爷现在是条狗都得拉出来找他,你说。”
“啊呸,死婆子,就是因为她桃花县才会那么乱,你现在到处碎嘴不收敛点,是想害死老子。”这下子老大爷也顾不上摆摊,他怂了,直接收板车,压着车轮子碾着雪地着力推着走。
“这话要让你家那口子知道,铁定要收拾你一顿。”
老大娘丝毫不怕自己丈夫:“老婆子不就是叨唠一嘴,瞧你怂得连生意都不做。算了,我反正今天收走的十个铜板赚回去。”
这天寒地冻再过一个时辰雪再下起来,摆摊的人都要淋成雪人,不被冻着也得落一身伤寒,指不定到时候花的钱更多。
老大爷没理她,只道了:“死心眼的老婆子。”可别连累他了。
老大爷说着,转角时,分明瞧见有个穿着竹青绸缎衣的人鬼鬼祟祟地从东墙角溜到西墙角,这时,老大爷停下来想了想,自己卖菜的时候,这个人就一直在旁边盯着看。
看谁来着?肯定不是他,老大爷再想了想,自己摊位旁边不就是容铮那孩子的摊位。
该不会?再去西墙角看早就没人了。
老大爷觉得自己被老太婆搞得神经兮兮的了。
而偷偷跑回来的人,他弓着腰,进了知县老爷的后院,这后院住着和他都是一样竹青绸缎的制服,带着黄门方帽。
进了高门槛,他双膝跪在地上,跟上座的老太监道:“奴,奴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
老太监并没有坐在上座,领导者般的姿态,反而是胖脸满是大汗,脸上的脂粉糊了,弄得自己跟鬼似的,要不是大白天,估计谁也不敢进这门。
老太监的眼角皮夸张地扩到眉尾,眼珠子哆哆嗦嗦地转向旁边的床榻,如今过了一个月快发出一股股咸鱼味,但他不敢离开半步,在这守着。
他驱赶了所有人,只剩下跪着的亲信,等关上门时,他不顾形象跪在小黄门面前,吓得小黄门赶紧磕头。
“这怎么使得,干爹!”
老太监便道:“孩子,使得使得,你告诉干爹,是真的吗?”
“是,是真的。”小黄门咽口水对白天看到的容铮,他跟见了鬼一样胆战心惊道:“像极了,简直一模一样。”
“不,她就是殿下。”
老太监瞬间捂住了他的嘴:“好了,这事你知我知,千万别没把门捅出去,否则咱们都得死。”
说罢,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努力撑着自己庞大的身子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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