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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闻景脸唰的一下通红，却还是小声说了一句：“也不是不行……”

“哎呦？！”时老爷子在那头笑疯了。

池闻景在电话里头被调侃地面红耳赤，生怕老人家一个激动说漏了嘴，挂断电话前还再三叮嘱不要让时教授知道。

“放心，爷爷是孙媳妇这边的，一定会帮你保密！”

也幸好时教授最近忙着加班，没看到他此刻一眼就能被看透的心思。

在池凌消失的一个月后，池闻景接到公安局打来的电话，人找到了，他需要再去走下流程。

时隔一个月，池闻景几乎快忘了这号人。

担心有什么意外，时淮衍百忙之中硬要抽空陪他去。

还没踏进大厅，远远就听到女人惨痛的哭嚎声，这让池闻景想起那时池凌失踪后明荭疯疯癫癫的模样。

然而等他走到里面，眼前一幕让他突然怔在原地。

印象中，那个从小抢走他一切享受池家带来少爷般生活的人，脸上永远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很难与眼前这个穿着破烂脸上布满污垢，眼神空洞黯淡无光的人联想在一起。

似乎注意到他的存在，池凌缓缓抬头，四目相接间，没有之前出言辱骂，甚至朝他露出了笑容：“哥哥，嘿嘿。”

彻底失神的眼里，没了之前的攻击性，带着几分不难看出的痴傻。

“在桥底下发现的，找到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旁边民警跟时淮衍简单说明了情况。

谁都不知道这一个月池凌身上发生了什么，可那些还没消退的痕迹和神志不清的模样，似乎已经有了最好的答案。

作为亲生父亲的池雄没有到场，而曾经把儿子当成自己命的明荭抱着池凌哭成了泪人，嘴里不停地哭喊着：“造孽啊，到底是谁把我儿弄成这样！”

池凌面无表情地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在被抚摸到脸颊时，还傻傻地笑出了声。

池闻景别开了目光，之后跟着走完最后流程，至始至终都没再看大厅两人一眼。

心里却不禁感到唏嘘。

如果一开始没有明荭的溺爱，池凌或许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身后伴随着一声尖叫声落下，池闻景刚回头就看到朝他扑来的女人。

“贱人！你还我儿子！！”

余光中明荭锋利的指尖挥向他的脸。

还没落下，就被身边的男人钳制住。

接着扑上来的民警很快把失去理智的人摁住，明荭动弹不得，可嘴里还在不停怒吼着：“我要你为我儿陪葬！陪葬！！”

全然忘了，当初是谁把禁药亲手交到池凌的手里。

此刻被这个念头控制理智的明荭。在挣扎中跌倒在地，望着池闻景离去的背影，眼里充满了杀意。

池闻景，你不得好死！

*

池闻景不是个怜悯心泛滥的人，可亲眼看到池凌被带走，一个月变成痴呆的傻子站在面前时，心里无所动容是假的。

看出小朋友的低落情绪，时淮衍把人揉进怀中：“宝贝，不要为坏人感到不值。”

“他们在生起恶念的时候，不会去想其他人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