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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少爷。”
男人闻声回头,看到来人,眸底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他淡淡开口:“池总。”
池雄边说着客套话,边看向周围,在没看到那抹厌恶的身影时终于松了口气。
之前和李总在电话里头说得好好,结果隔天就变卦,刚还有些怀疑池闻景在外面攀上什么后台,现在看来,李总怕就是单纯不想玩了。
毕竟不讨喜的人就算有一副好面容,也不过如此。
这样的人,又怎能入得了时少爷的眼。
“这不是池家之前那大公子吗?他怎么也来了?”
“看这装扮,怕不是来砸场的吧?”
“啧,到底是被赶出门的丧家犬,和池家那位公认的少爷就是云泥之别。”
人群中,少年身穿海绵宝宝睡衣,脚下还穿着派大星拖鞋,清一色黄不溜秋,并不符合场合的装扮无疑引来所有人的注意。
乱得像鸡窝的头发,仿佛还没睡醒就匆匆前来。
实际上,池闻景确实是在睡梦中被拽起来的。
那时写完论文的他困得倒头就睡,等清醒过来时人已经被抱进车里,大概是了解他的性格,时大教授意外的没有给他准备更换衣服。
显然,这一身装扮更深得他喜欢。
早在进来后,那些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就紧跟在附近,只要池闻景有什么动作,就会立刻扑上来把他轰赶而出。
池闻景悠闲自若地端起高脚杯,为自己倒上一杯牛奶,美滋滋地喝起来。
那些围观在旁边的来宾,有些占着自己有点地位,看不惯少年恣意潇洒目中无人,开始指指点点。
“拿着高脚杯喝牛奶?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究。”
“把脚架在椅子上,连点教养都没有。”
“听说常年混迹酒吧,陪酒陪聊都是信手拈来。”
这声落下仿佛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看向池闻景的目光都变了色。
“真没想到生活这么不检点。”
“就算被赶出家门,人也得有骨气,自甘堕落,丢人现眼。”
“也难怪池雄当年把人赶出门,要换我,这种叛逆儿子早打死了。
最后一口牛奶送入肚,池闻景不紧不慢地放下高脚杯,随即看向一口笃定他就是放荡之人的中年男人,唇角微勾,露出无害的笑:
“刘总,话别说那么满,就您出入声色场所这些年,在外撒下的种,都指不定是哪路妖魔鬼怪。”
刘总是围观人群里最是位高权重一位,人到年龄除了钱便只有色,这些年在外留下的私生子也确实够组个足球队。
被这么当面无情拆穿老脸挂不住,可偏偏和一个毛头小子动真格掉身价,只能甩甩手离开:“哼!”
围观者看向池闻景眼神中更带着轻蔑,就这么不分场合什么话都敢说的人,也活该会被赶出家门。
殊不知,这一幕落入不远处几双眼睛里。
当年宣布退休后,时老爷子便不再出席任何场合,今天也不知道什么风把人吹来,池雄还想好好巴结下,没想刚来就看到这一幕,这脸真丢大发了: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没想到时老爷子却笑了起来:“无碍,这娃子多有趣啊。”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