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裴卿牵着朕,朕就不会被吹走了。"
裴確看了他一眼,忽然凑近,声音也放轻了些,"陛下想让臣......用哪里牵着陛下?"
他忽而笑了笑,声音极轻,炸在慕容纾耳边,"那把短剑怎么样?"
慕容纾脸上"腾"的红了。
短剑,短剑......
他想想自己以前说的那些蠢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怎么就会觉得那是一把短剑!
啊啊啊啊啊!
他红着脸,拉着裴確的手摇了摇,"你又笑我......"
"朕在你心里一定是个蠢货......"
裴確点头,"不错"
慕容纾仰起头来,恶狠狠的冷哼一声。
只见裴確话音一转,"是个讨人喜欢的小蠢蛋......"
慕容纾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冷冷一笑,"阿。"
"这就是男人!"
他对着裴確磨了磨牙,红润的唇瓣半开着。
"办事之后你舒坦了叫朕小宝贝,现在叫朕小蠢蛋!"
他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小脸皱着,"阿!"
裴確:......
他胸腔震动,笑出声来,瞬间服软了。
"好好好,臣带着陛下出去透透风,不在房内憋着了。"
慕容纾眼睛一亮,眸子里细碎的星光闪烁着。
他仰着下巴,尽量不让自己高兴的太明显,又奖励一般,把自己的手递过去。
"牵吧。"
裴確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握住他细软的小手,"那臣就谢主隆恩了!"
慕容纾挑了挑眉,大大的眼睛睨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裴確越是见他这个模样,越是忍不住想要逗他。
"陛下觉得,若是在外面幕天席地的试一试,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儿呢!"
慕容纾抽回自己的手,声音又高又亮:"裴確!!!"
裴確自然只是想要逗逗他,没打算来真的。
这种鬼天气,又是夜里,风大天寒,要真是在外面来一遭,还不得把他的小心肝给冻坏了!今日下了场雨,如今还在淅淅沥沥地滴着,月亮隐在厚厚的乌云后面,照不出光亮来。
站在甲板上,从船身栏杆处往外看,到处黑漆漆一片,看不到天地,看不到任何东西。
倒是近处,由着船上灯光的照射,船下水面上一片黑蓝色,船身走动,带着下面的海水的波动,泛着粼粼的波光,灯火照耀下,像是寸寸金箔,随风滚动。
慕容纾一只手放在栏杆上,一只手伸出栏杆外,细细的雨丝飘在手上,还有几粒粗盐一样的雪花,亮晶晶的,刚落下来,又化成水了。
凉丝丝的。
他深深吸了口空气,空气中是大海的味道,咸湿的海风,微凉的细雨,海浪一波又一波,带着亘古的旋律,盘旋回荡在耳边。
这一切都不够精致,没有在宫里时雨滴打在瓦片上的脆响,没有殿中常年不变的龙涎香,可一切都那么浑然天成。
一切都让他新奇又好奇。
裴確一手抓着他的手拿回来,用帕子轻轻给他擦掉水迹。
"好了,玩一会儿就行了。万一要是着凉了,不就得不偿失了。"
慕容纾扭着身子,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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