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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像一条乖巧的小猫咪。
"合欢散是没有解药的......"
裴確抱着他踏入船舱内,又走了几步去了早就收拾好的房间。他将小皇帝放在床上,将包着他的毯子一件件拆开。
"谁说没有解药呢......"
裴確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小脸,"臣就是陛下的解药......"
小皇帝被烧的迷迷糊糊,一双眼睛眨巴眨吧,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裴確失笑,"这个打扮,倒真像是个小姑娘了......"
"裴確……"
寒冬已至。
外面下了雨,夹着雪花片子,淅淅沥沥,雨点落在船顶上,发出扑扑簌簌的声音。
深冬的寒风吹拂而来。带着料峭的寒意。
"裴......確......裴確狗贼......你又骗我......你......"
"陛下尽可以大点儿声,如今在海上,四下无人,就算臣又要欺负陛下,也没人来为陛下做主了......"
房间内的声音低了些,带着压抑的啜泣,经久不灭......
辽阔的沧海上,蔚蓝色的海水深不见底,一艘巍峨的官船冲破层层海水,向沧海深处而去......
沧海码头,快马赶来的的卫泱下了马,一路赶到码头边上。
"今天可有客船出海?"
"卫大人?"
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司礼监众人对他行了个礼,"卫大人来的不巧,刚放就有客船出海了,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
"陛下,陛下呢?"
领头的一男子但笑不语,"卫大人怕是糊涂了,陛下贵为天子,自然是好好的待在上京,怎么能跑来这种穷乡僻壤呢?"
"卫大人可也是来捉那盗走了宫中秘宝的罪犯黎晟?您来的不巧,我们爷已经过去了。"
卫泱脸色变幻莫测。
这件事情上,倒是自己思虑不周了。
宫中秘宝被盗,到底要比一朝天子被掳走好听。
是他太着急,大意了。
"既然太傅过来了,就不劳我们兄弟再去找你了。"
"卫大人,宫中秘宝被盗一事迷雾重重,和大人您更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接下来,就要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刀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卫泱拦下身后人的动作。
从陛下被掳走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会有今日。
是他的错,他甘愿受罚。
这些年,陛下没出过皇宫,被人挟持走了这么一遭,怕是要吓坏了。
可惜他晚来一步,不能陪在身边守着他了。
也幸好没有酿成大错。
不然,他这一辈,怕是还不上了。
卫泱看了远处海天相接的蔚蓝一眼,缓缓开口,"我跟你们走,走吧。"
甲板上,黎晟又被拉了回来。
常安掰开他的嘴,灌下去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黎晟全身湿透,如今海水冰冷,他被泡在里面许久,拉上来后又被海风吹透,雪花片子和雨滴一块儿砸下来,他整个人都要僵了。
这会儿一碗热乎乎的汤药下肚,竟然会让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有点热乎东西暍也不错。
常安灌下丨药,又接过毛巾擦干净自己的手。
"这药效果不错,看来又能撑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