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害怕......"
"裴確......没有你......我好害怕......呜呜呜......"
裴確手臂收紧,抱着他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不怕......不怕......"
"臣以后,会永远留在陛下身边,再也不让陛下一个人涉险了。"
"朕......朕差点儿......差点就要被他抓回黎国了......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臣就踏平黎国,再把陛下接回来。"
他低头亲了亲小皇帝的额头,按下心底沸腾的杀意,拍着他瑟瑟发抖的身子,"只要臣活着一日,就护着陛下一日。陛下就永远都是大周的王,什么也不要害怕。"
小皇帝擦了擦眼泪,"朕讨厌黎国!朕再也不想听到黎国的名字了......"
裴確脱下自己的披风,将他整个人包起来,"很快,很快就不会再有黎国了。"
小皇帝哭的抽抽泣泣,双手因为害怕,紧紧的揪住他的衣襟,"裴確......"
裴確揉了揉他的脑袋,"乖......不怕了......"
他弯腰将人抱起来,慕容纾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脑袋依赖的落在他颈窝里。
抱着他的人是裴確。
有裴確在,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抱着人从床上下来,正对上门口站成一排的随从和被捆成一团的黎晟。
这满屋子的狼藉,肯定是不能待了。
他抱着人走向门口,"它可来了?"
"回千岁爷,已经在前方候着了。"
裴確点了点头,偏下头唇瓣印在慕容纾脸上,"陛下不怕......臣带陛下回宫。"
怀里的人轻轻"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尾音颤了颤。
跨出门去,外面站了一排排大周的士兵,连一个普通百姓都没有,再船舱中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外面的甲板上。
这个时候,慕容纾才知道,刚刚裴確口中的"它"究竟是什么。
他们脚下这艘客船的规模已经不小了,可是再和外面那艘官船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比对之下,瞬间渺小了许多。
外面是咸咸的海风,放在冬日,吹在脸上是带着寒意的。
这种冰凉的感觉抚平了慕容纾心底躁动的火,让他舒服了许多。
裴確带着他换乘到了那艘大船上,身后的人牵着黎晟带回来了,绑到了甲板的木粧上。
那客船又缓缓启动,带着船上忽然传达出的"犯人已经抓获,可以自动活动"的指令,船上的客商们才又活泛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被抓了,他们只知道,犯人抓起来了,他们就平安了,这一路就能顺顺利利了。
官船甲板,裴確将小皇帝放在椅子上。
海上风大,他又接过一个毯子将小皇帝又包了一层,捏了捏他的脸,"陛下好好看着。"
他回过身看见黎晟,脸上的柔情尽数消散了,眸子里的寒意,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他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掌来,身后便有人递上来一件九节鞭。
那鞭子都是上好的乌金打造,一共九节,每一节上面都有弯弯的毛刺,打到人身上,能直接刺到皮肉里面,一扯一拉,能带下一块儿肉来。
他拿着鞭子的手柄,往甲板上轻轻抽了一下。
金属碰击到木板,发出一声"吧嗒"的声音,如惊雷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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