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当年裴府的事,究竟和你有多少关系?息家昭平八年送你进宫,是不是就已经和先帝达成了什么意见?"
听到先帝二字,息太后宛如被一盆冷水浇到,回过神来。
她偏了偏脸,没有和裴確对视。
"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確看着她不自在的眼神,隐隐觉得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你不知道?"
裴確冷哼一声,"娘娘,你要是连这点儿用都没有,臣可留不得你了!"
息太后理了理衣服,"裴確,你以为哀家傻吗?"
"哀家敢拿着这破布片子给你,就不怕你要杀了哀家灭口?哀家就事先不会准备什么?"
"事先准备?"
裴確面露不屑,轻嗤一声,"你命都没了,准备那些有什么用?"
"就你那上不得台面的父兄姊妹,还能杀了本官给你报仇不成?"
"还是说你外面那些姘头,有哪个有本事能压本官一头,把本官给处置了的?"
"本官杀了你,再把你那个不成器的兄长的位置给往上提一提,"裴確看着她,笑得残忍,"你说,你们息家,是要不自量力的杀了本官为你报仇,还是高高兴兴的拜在本官门下,谢本官的提携?"
"一个孀居的,处于深宫,还和当今陛下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太后,还能为你们息家谋取多少好处呢?"
"恐怕太后娘娘,在自己的娘家那边看来,不过是一块鸡肋而已,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抽出一把匕首,上面镶嵌着红蓝宝石,日光下闪着阵阵寒光,他将匕首拍了拍息太后的脸,毫不怜惜,"既然娘娘什么都不想说,那臣直接送娘娘上路好了!"
冰冷的触感拍在她脸上,她吓得一个尖叫,"来人!救命!快来人啊!"
懿慈宫的大门被司礼监的人堵住了,里面的人乌泱泱跪了一地,吭都不敢吭声。
只有哪个大总管福顺,跪在旁边朝裴確一个又一个的磕着响头,"千岁爷!千岁爷您三思啊!"
额头撞击在光滑坚固的地面上,发出阵阵闷响。
息太后吓得战战兢兢,那锋利的匕首紧紧贴着自己的脸,又冰又凉,对方的手动了动,她就觉得脸颊一阵刺痛。
她被这阵刺痛吓得动也不敢动,嘴唇哆哆嗦嗦的,"裴......裴確......"
裴確看着她颤抖的样子,愉悦的弯了弯嘴角,手掌一滑,对方白皙的脸上便出现一条浅浅的口子,渗出米粒大小的血珠来。
他轻轻"呀"了一声,"真是不好意思,本官手滑了。"
"不过太后娘娘是将生死都能置之度外的人,还怕这一道两道的血口子吗?"
"怕怕怕!"息太后声音尖利,眼珠子瞪的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她娘家人没用,自己能依仗的,除了这个说出来好听,又没有实权的太后身份,只剩下这张脸了!
若是破了相,她就只能在后宫等着老死了!
他只听说过裴確行事狠辣,没想到竟然如此狠辣!
她后悔的心跳跳的突突的,马上要从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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