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辱负重十年,于黑暗中争斗十年,孑孓独活十年......
在血与汗中挣扎出一点儿人样来......
才换来了这么一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
才换来了一个,对自己珍之爱之的小皇帝......
他轻轻点了点头,将人抱进怀里,"知道了,不会妄自菲薄了......"
他低头亲了亲慕容纾头顶柔软黑亮的长发,眼睛闭上的那一瞬间,咽下满腹委屈,滚落一滴清泪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抱了好一会儿。
等再把人从怀里放出来的时候,裴確脸上挂着笑,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他扯过锦被将盘坐着的小皇帝包起来,然后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那个小东西人本来长得就小,如今被床锦被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张雪白的小脸,两只滚圆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像个刚被堆出来的小雪人。
看的裴確心都软了。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皇帝的脸,"这么想在上I面?"
锦被里的人狠狠点了点头。
他又问道:"必须要在上I面?"
只见对方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裴確弯了弯眼睛,"好说,也不是不行。"
只见小皇帝眼睛一亮。
裴確收回了自己的手,"至于你那个......"他抬了抬下巴,朝着锦被下面点了点,"那个念头趁早打消,门儿都没有。"
接着见到对面那个小东西"哼"了一声,脸鼓的像个小仓鼠。
"裴卿只说爱朕,还说朕想要,什么都可以"
他加重了语气,"如今却连让朕戳一戳都不肯,你果然是骗朕的!"
"没有骗你......"
"臣确实连命都可以给陛下,但却不能让陛下戳一戳......"
裴確将玉瓷罐递给他,"不过臣答应了,让陛下在上面。"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眼弯弯,"只是臣伤了手,动起来不方便,就劳烦陛亲自动手了。"
小皇帝接过瓷罐看了看,神色有些复杂......
他以为这是给裴確用的,搞了半天是给自己用的......
这自己给自己用,这也太尴尬了......
他咬了咬唇,软软的唤了声,"裴確......"
他看了眼最后一盏灯,有些羞涩,"那......那我们把灯关了好不好......"
"好。"
最后一盏灯熄了,殿内漆黑一片。
待到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才能就着月光看到影影绰绰的对方。
无边的黑暗中,瓷瓶闪着幽幽的光,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裴確见他瓷瓶凭空动了动,想着也是拿着瓷瓶的人手中有了动作。
他好整以暇的斜靠在床榻靠背上,指尖轻轻点着那实际上没什么用的木匣子,等着对方的动作。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想来是因为不方便,他的小陛下将锦被脱掉了。
对面的人影突然一高,像是起来了一点儿,然后又矮了下去。
他将手臂靠在脖子后面,结合着对方在夜幕中的剪影,猜着对方的动作。
那瓷瓶晃动了几下,而后是瓷器相碰的声音,应该是盖子拧开了。
像是印证他的猜测一般,下一瞬,空气中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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