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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曾经的一切，却对她弃之不顾。

这一刻，无边寒意在身体里肆虐。

楚皓宁闭了闭眼，再次道：“收手吧，之前是我们错了。”

重来也是错误的，在感受到体内残存的魔气后，他就明白了那些孽债依旧存在，上一次无情道破，他困于心魔，再加上魔器的作用，神志转变，最后败给感情。

现在想来，那时的飞升都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可惜当时他陷入迷障，再也看不到其他。

起初回忆起曾经，两次的感情交杂在一起，楚皓宁混乱的同时，也勉强保留一丝清明，他在问天宗数百年，问天宗秉持的一直是护佑众生的理念，而他错得离谱。

既然修了无情道，就不该沉迷情爱，更不该失去所有理智，以苍生为代价。

收下徒弟未教好，是他的过错，狠不下心阻拦，亦是他的过错。

他错得太多。

在场其他人不明所以，想询问却被宗主拦住，于是静立在一旁。

视为□□侣居然否定两人的过去，没有比这更让苏莲疏痛苦的，“不不不，皓宁，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忘记我们曾经倾心相许了吗！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楚皓宁重复道：“那也是错的。”

苏莲疏脸色扭曲，努力牵出笑意：“不用说了，你一定是忘记了其他事，放心，等我带走你，再帮你恢复记忆，我们又会像原来那样亲密。”

说完，她身上魔气大量涌出，手中魔器散发着猩红色的光芒，准备将人强行带走。

楚皓宁却没给她机会，见准时机动手，毫不犹豫用一道道术法将她打落地面，直接制住。

汹涌的魔气被打散，魔器滚到泥泞的土地中。

苏莲疏彻底崩溃，她对他没有防备，他竟然真的如此狠心，“那么多年的陪伴！那么多年的相处！楚皓宁你如此待我，，你好狠的心，我好恨啊啊啊啊！”

道侣的背叛让她痛不欲生，楚皓宁怎么能！怎么能！

楚皓宁将她抱起，朝一个方向走去：“放心，之后我也会陪着你，直到受完一切。”

苏莲疏崩溃的神色滞住，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留在身后的宗主不动声色看向苏成秋，就这样让他们自己行动？

苏成秋微不可查点头。

宗主收回目光，开始安抚周围的峰主和弟子，现在是他使用忽悠大法的时候了。

而云姝确定同门没事后，在晏新霁的忽悠下也离开了。

楚皓宁带着苏莲疏来到幽涧洞，幽暗无光，寒意入骨，这是问天宗关押罪大恶极犯人的地方，他让苏莲疏靠在石壁上，自己在不远处打坐，随后看向上方，仿佛透过漆黑的洞顶，注视着某个无形的存在。

阴暗的角落里黑影扭动，逐渐化为无数狰狞的鬼影，快速地朝两人攀爬而来，它们四肢扭曲，眼神仇恨。

苏莲疏惊恐道：“皓宁，皓宁，有东西过来了，快点弄死它！”

楚皓宁不为所动，任凭鬼影啃食两人的血肉，这是他们应受的。

苏莲疏放声尖叫，向来都是天之娇女的她何曾体会过这种痛苦，仙道魔道她都是被人捧着，不过一会，就哭得凄惨极了，“皓宁，师尊，救我，救我！”

她想朝对方爬过去，可鬼影牢牢锁住她的身体，被封住经脉等同废人，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不断哀嚎。

楚皓宁低头就看到一个孩童鬼影咬下他手臂上的一块肉，身上其他部位都有鬼影在啃食，他脸色煞白，头上冒着虚汗，忍住钻心的痛苦，“这是天道对我们的惩罚，这些鬼影全都是因为我们而死的人。”

“苏莲疏，这是我们做下的孽，直到天道惩罚结束，曾经曾经死去的人怨愤平息，我们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