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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好,作为蔺子濯的朋友兼军师,裴川也应当进宫领封才对。
“我暂且不去。”裴川说得风轻云淡。
周围人除了他皆是一脸急切,恨不得将人抬到马车上,云姝受不住他们的目光,起身准备离开,“那我先进宫了。”
众人拥簇着她去往府邸门口。
裴川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带着一丝遗憾,从今往后,她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两人再不能像今天这般坐在一起。
蔺子濯登上皇位,裴川目的达成,应当高兴才对,只是……他看向被放在石桌上的红玉玩具,可惜未能教她解完这九连环。
云姝被人一路拥簇着走进宫殿。
蔺子濯早已候在那里,见妻子到来,放下手中事务,牵起她的手,带她坐到榻上,“之前在府中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云姝摇头,“没有,我正在玩九连环,然后裴川就来了。”她又问道,“夫君,到底发生何事,为何你突然成了皇帝?”
她在来的路上也问了,但大家都说得极为含糊。
这是当然的事,宫廷政变,帝王驾崩,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细说,妄议皇家亦可是大不敬之罪。
蔺子濯将她搂在怀中,轻描淡写将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云姝气得锤了锤他,气鼓鼓道:“夫君,为何这么大的事竟不和我说?”
她居然一直被瞒在鼓里,太过分了!
许是由于生气,那莹白的面庞又染上淡淡的红色,一双眼眸晶莹璀璨。
蔺子濯将小拳头握在手中,轻轻摩挲,“已经注定的事,你无须跟着担忧。”
她只要在他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生活就好,他为她准备好一切,包括那至高无上的凤位,让她再不用在这宫廷中向人行礼。
即便以后成为皇后,那些繁琐的事宜,他自会安排人处理。
云姝还是板着一脸小脸,不肯说话。
蔺子濯无法,只得慢慢哄她,又许诺了无数条件,才将人哄好。
……
先帝驾崩后一个月,朝臣终于挑出吉日,为新帝登基做准备。
这场宫变来得快,又在许多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迅速结束,等其他几位皇子得到消息,事情早已尘埃落定,回天乏术。
七皇子登上帝位是必然之事,纵使心中有所不满,也只能忍住,对着江山美人兼得的兄弟努力扯出笑容,毕竟谁也不想皇帝记恨。
先帝去得急,皇子们的封号和封地还捏在新帝手中,皇子们可不想被分到穷乡僻壤之地。
礼部大臣最近忙得头昏脑涨,登基事宜本就繁琐,皇帝还下令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同时举办,整个礼部的官员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完成任务。
今日中午难得空出闲暇时光,几位礼部官员凑在一起聊天。
“陛下令我等同时准备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实在太过累人。”
“以当今圣上对娘娘的爱重,我倒是早有预料,更何况为娘娘做事,我心甘情愿。”
“陛下尚为皇子时,我便听闻他对皇子妃百般宠溺,如今看来,果真不假,我等也不能落后,定要为娘娘献上完美的封后大典。”
几人斗志昂扬,眼神明亮,旁边忽然插进来一句话。
“但诸位觉得陛下和娘娘一直住在同一寝宫,是否有所不妥,历朝历代还未曾有过帝后常年同寝,如此一来,凤仪宫岂不成了摆设。”
同僚斜眼道:“你若是如此觉得,为何不向陛下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