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到梁松庭明显地滞了一下,然后继续搅乱他的口舌。直到郁清灼被吻得近乎缺氧,两人的唇终于分开了一点,取而代之的是梁松庭的手指抵入清灼口中。
郁清灼从未如此强烈地感受过梁松庭对待他的这种侵占欲,好像要把郁清灼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次呼吸都据为己有。
梁松庭扳着他的肩,啃咬他的下颌和喉结,有意地把他弄痛。清灼嘴里含着手指,发不出完整的字句,断断续续呜咽的声音听了也很销魂。
滚烫情热之间,他听见梁松庭气息不稳的声音。先是叫他“郁郁”,接着又说,“最后一次分手以后,我爸出了车祸,我知道你打过两次电话,我没接,后来你再没打来。”
“我那时候实在不敢再信你了,我以为那之前给过你的所有感情,就只配得起我爸死后你的两次电话。”
七年了,有关郁清灼的每一处细节,梁松庭都记得清清楚楚。
两通电话,郁清灼当然知道自己打过,但不记得是不是有两次,梁松庭都替他记着的。
郁清灼那时也痛苦得不行,如果知道自己说完分手梁松庭一回国就要遇上梁雁诚车祸去世这样的事,他一定不会那么轻率地说出那些话。
后来郁清灼没再联系梁松庭,梁松庭不接电话,郁清灼的手机全被监听着,他也不敢再打了。他觉得梁松庭绝不可能原谅自己,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对梁松庭的牵连。
郁清灼声音有些哑,连说了两次,“不是的,庭哥,不是那样的......”
梁松庭仍在他身上细细密密地吻着,一边吻一边说,“我休了半学期的学,从我们同居的地方搬出来,有时候如果不是喝得烂醉了都睡不着。”
梁松庭没有夸张,他料理了父亲的后事,之后有几个月真跟个废人差不多,后来才渐渐走出来,看着能有点人样。
梁松庭休学这件事郁清灼到此刻才知情,他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梁松庭吻他吻得更紧,郁清灼控制不住地发抖。
这天清早他似乎格外敏感,碰哪里都抖,梁松庭做的时候给他一句一句地讲,讲自己最痛苦的那一段,讲那个因为失去了郁清灼而变得几乎不堪一击的梁松庭。
梁松庭都不知道藏着掖着了,他不想再在郁清灼跟前扮成一个无坚不摧的人。恋人的脆弱不是缺点,而是纽带,会把另一方和你紧紧缠绕在一起。
郁清灼的每一个反应都是梁松庭想看到的。
他那么错愕,那么内疚,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伤痛展露给梁松庭,隔一会儿就说一句,庭哥对不起,或者是我爱你。梁松庭让他怎么摆弄他就怎么摆弄,什么都一一照做,叫了很多次老公,叫得梁松庭心满意足。
最后梁松庭将他摁紧在床上,动作是激烈冲撞的,说的话却近似乞求。
郁清灼被他咬着耳垂,意识都不怎么清醒了,恍惚间听着他说,“老婆,以后别再扔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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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晚上和郁苏一家约定了吃火锅,郁清灼这天肯定下不了床。
一直快到中午了,梁松庭把床上用品全换了一套,重新把他塞回被子里,一手搂着他,一手拿手机给崔旸发信息,说自己要休五天假,事务所那边让崔旸上点心。
连续有两三年了,梁松庭别说主动休假,就连周末都很少有休两天的。
崔旸很快回过来几个问号,紧接着给梁松庭拨了通电话。梁松庭怕铃声扰着清灼,立刻给摁了,回给崔旸三个字,“陪老婆。”
差不多得有十分钟,崔旸才回了一串省略号,和一句“我特么的第一反应你手机被偷了”。
梁松庭没再搭理他,又过了几分钟,崔旸正正经经发来一条,“你是该休了。有空请弟妹吃个饭。”
郁清灼这时正枕着梁松庭的一条手臂,声音懒懒地问他时间。梁松庭一面回答他,“还早,睡你的”,一面给崔旸回了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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