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觅拿卡的手停在半空,哭笑不得,“怎么住哪间客房还有讲究啊?不都一样的么。”
路白菲一挑眉,淡淡笑道,“你那张是大床房,我给梁哥留的,确定要睡?”
赵觅听后神情微妙,看看梁松庭,又看看郁清灼,然后双手把卡奉还了,说,“原是我不配了。二位好好享用大床。”
大床两个字他格外强调,还拖长了尾音。
郁清灼不是个开不起玩笑的,刚才在席间他也很应对自如,可是这时见到梁松庭面不改色地接过门卡,还是微微有点脸红。
后来他们进了房间要换衣服,郁清灼也不知是怎么了,脑子里净是些不纯洁的联想。他从旅行箱里拿出自己的那条泳裤,侧身从梁松庭身旁走过,默默进了浴室去换。
泳裤刚穿上还没脱上衣,梁松庭突然推门而入。
郁清灼的毛衣正脱到一半卡在胳膊上,他愣了愣,“庭哥...你要用洗手间?”
梁松庭已经换了一身浴袍,一步一步走近郁清灼,将他直接搂到怀里。
两个人这么近地贴着,那就是什么反应都藏不住了。郁清灼呼吸一下有点急,梁松庭捏着他的腰,声音懒散低沉,“不喜欢大床房?”
郁清灼给他这么看似漫不经心地一撩,耳朵也烧起来,说喜欢也不是,说不喜欢也不是,只能求饶,“庭哥,我们马上就出去了,你行行好......”
梁松庭根本不管这些,本来就是出来度假的,就算他和郁清灼等会儿没有出现在汤池边,无非就是明天被多朋友取笑几句或者多灌两杯酒而已。
刚才郁清灼在餐厅里表现很好,甚至好到让梁松庭意外。
梁松庭从来不知道郁清灼竟是可以在交际上做得如此熨帖的,别人开些玩笑夹杂几句荤段子他也接得住,和人聊天时还不忘顾着梁松庭,又是盛汤又是夹菜的,照顾得面面俱到。
郁清灼从前真没有这么乖过,现在太招人疼了。不管是对梁松庭,或是与其他人周全,都从他身上挑不出一点错。
把他领到朋友面前本来是梁松庭的意思,想让他重新融入自己的社交圈。现在梁松庭却忽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梁松庭不在乎会不会晚去汤池,他甚至有点故意的,想让郁清灼因为自己而惊慌失措。也许是因为清灼刚在餐厅里处事太聪明也太灵巧了,梁松庭想要在他身上留下一丝不完美的裂痕。
这是只有梁松庭才能对郁清灼做的事。
-
低沉的男声叫出“郁郁”这两个字,一点点热气随之扑着耳朵。郁清灼就基本不抵抗了。
他知道梁松庭不是要现在就做,他只是想弄他,让自己单方面失控。
梁松庭也坏的,搂着郁清灼说,“你现在说停,我可以停。”听起来好像是交由郁清灼决定,其实就是想让他亲口说出想要罢了。
停不下来的。郁清灼浑身都烫了,梁松庭随口一两句话就能把他点着。
他觉得自己有点站不住,腿抖,腰也软,在外面看着多么体面又优雅的一个人,反正到了梁松庭跟前就是这么没出息。
梁松庭能掌控着他,知道怎么让他臣服,郁清灼也绝不会对此说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