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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松庭主动提出让郁清灼在家里留下私人物品,明显是关系又了进一步。
因为这句话,郁清灼仅有的那点起床气也消了,后来和梁松庭说话时一直带着笑。
他在衬衣外边搭了件毛衣,又把衬衣领子从毛衣下面翻出来,多少还是穿出了他上班时惯有的那点清矍的书卷气。
梁松庭开车送他去地铁站,早高峰这个时间还是坐地铁比较快。
快下车时郁清灼问,“今天还能见面么,庭哥?”
梁松庭去了贵州将近二十天才回来,事务所的活肯定多,他说,“今天忙,不一定。”
郁清灼好脾气地点点头,“行,你忙你的。”
梁松庭把车停在街边的临停位上,郁清灼推门下车时梁松庭冲他说了句,“你的车还在我那儿,要是急用车我把门卡给你。”
郁清灼一只手搭在车门上,回头看着梁松庭,说,“不急用,你有空了我再来开走。”
说完就下了车,站在街边隔着车窗朝梁松庭招了招手。
这应该是郁清灼回国以后梁松庭觉得他变化最大的地方了。很有分寸感,总是先拿自己当外人。
尽管挽回梁松庭的态度是执着的,但刚才梁松庭都主动提出给他门卡了,他反而退了一步。这态度底下是一种轻拿轻放的小心翼翼,梁松庭看得分明。
那天晚上在招待所里两个人该讲的话没有讲透,郁清灼不愿意说当初分手的缘由,梁松庭也没逼他。最近梁松庭偶尔也会自己琢磨一下,推测郁清灼那时是面临了家里的压力,再加上各自长辈的一段婚外情,那时候是挺乱的。郁清灼没经历过这些,刚听说的时候肯定也懵了,可是后来郁清灼身上又发生了什么,梁松庭没有头绪。
他想着再过几个月,等过完年了如果郁清灼还是不愿意说,就去找郁苏问问。
梁松庭仍然留着郁苏的联系方式,只是一直没再联系过。
郁清灼接机那晚开的车就一直在梁松庭住的小区车库里停着,他们连续几天没有见面了。主要是梁松庭太忙,韭园村那边的工程即将开工,梁松庭要去现场做前期踏勘,每天早出晚归的。郁清灼一般就在早晚发一两条嘘寒问暖的信息,如果梁松庭没得空回复,郁清灼也安安静静的不会多问。
到了周日这天下午,郁清灼接到了梁松庭打来的电话。当时他正在小公寓里收拾东西,酒仙桥的房子已经装好了,搬家在即,郁清灼抽空就会整理些书籍衣物什么的。
因为工作原因,郁清灼的手机常年处于静音模式,唯独给梁松庭的号码设置了特殊提示。手机在书桌上一响,郁清灼一下跳起来,跑过去接起电话。
梁松庭问他,“在家吗?”
郁清灼“嗯”了声,“在打包衣服。”
梁松庭的声音通过手机信号传来,显得很放松。郁清灼觉得他像是刚睡醒了起来,声音懒洋洋的,听着特别舒服。
梁松庭问晚上有安排吗?郁清灼说没有。
“要不要来家里吃饭?”梁松庭又问。
郁清灼眼睛一下就亮了,拿着手机在小客厅里兜圈,说,“要的,我什么时候过来?我也带点菜吧。”
梁松庭说,“不用,就我们俩吃饭,你人来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