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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琉璃,让涌动在人潮里的这一幕突然有了一种恍惚如定格般的心动。
梁松庭冲他抬了抬下颌,看着他随着其他乘客慢慢移动,直至消失在安检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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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都叫过了,到底是有些不一样的。
郁清灼回到北京以后也忙起来,每天就抽空和梁松庭发几条信息。有时候梁松庭那边信号不稳定,视频电话也打不上,郁清灼不像以前那么慌了,语音里大大方方地说,庭哥我想你了,昨晚又梦到你,你还吻我了呢。
当然他能说的不止这样,还有比这更露骨的话,郁清灼含着气声慢慢说出来,十几秒一条语音,总是接连发个两三条。
第一次收到这样的信息,梁松庭正在从安顺去往毕节的客车上,语音里郁清灼刚说了半句话他就给摁了,没法再往下听。后来梁松庭也学聪明了,在外面不会直接放郁清灼的语音,天知道这祖宗能讲出什么话来。梁松庭听了都觉得耳朵发烫。想弄他。
所以梁松庭每次都是先把语音转成文字,确认一遍内容,如果是不宜外泄的话,他就等着回自己房间里再听。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郁清灼在语音里放飞自我,把梁松庭撩了个遍,终于这天晚上去机场把梁松庭接回家了。
他们现在的进展,周围亲人朋友并不知情。郁清灼和梁松庭没有刻意捂着,但也没打算声张。
一段完全断裂的感情得到弥合修复总是需要时间,这个过程如果只有当事双方,少些外人掺和,很多东西会简单纯粹得多。
郁清灼不求快,也不贪心,开车把梁松庭送进小区,车停在单元楼下,郁清灼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很懂事地说,“庭哥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话像是说完了,语气又还留着一点,说到底是舍不得。
梁松庭坐在副驾,沉眸看着他。
今晚从贵阳飞往北京的航班延误了两个多小时,郁清灼一直在机场等着。
郁家小少爷的心气总是有的,等人也绝不会扒在接口机那片人堆里等。上次去机场接梁松庭,飞机按时落地,他稍许等个十几二十分钟的无妨,这次晚了两个多小时,他提前给梁松庭发信息告知了自己的位置,梁松庭下机以后带着行李箱在其中一个出口的几排座椅里找到了他。
郁清灼穿着毛衣,围了条围巾,耳朵里塞着降噪耳机,安安静静地低头看书,脸有一半被围巾挡住。
周围的孩子叫闹,广播里重复通知,仿佛都与他无关。梁松庭隔着十几米远就看见他了,一直走到他跟前,他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在看清是梁松庭的瞬间扬起笑,叫,“庭哥。”
微信语音里那个撩天撩地,什么话敢往外说的郁清灼,到了梁松庭跟前反而变得乖顺了。
他们在贵州那间小招待所的房间里度过了突飞猛进的四天,可是时隔一周再见梁松庭,郁清灼不像隔着手机那么自在。
梁松庭说过还需要时间、回到北京不会那么亲近,这些话郁清灼都记得,所以有点拿不准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和对方相处。
梁松庭见他做了个要解安全带的动作,伸手制止他,说,“往前开,去车库。”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这时候没必要装纯情了。深夜十点送到家楼下了,难道还让郁清灼开车回去么。
郁清灼的一只手搭回方向盘,袖子下面的一条手串若隐若现的。他没有多问一句,顺着梁松庭指的路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
电梯里就他们两人,郁清灼靠着镜面的墙壁,站得很端正,和梁松庭聊援建的希望小学,聊自己工作上的事,那些暧昧的话题一点不沾。
梁松庭也平平淡淡接着他的话,电梯载着他们升上12层,郁清灼跟着梁松庭回到家中,进门以后他摸索着要去开灯,梁松庭忽然将他的手摁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