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时不时地把他推出去做研究所的门面,一些科普活动的讲授甚至电视台采访都少不了郁清灼抛头露面。
郁清灼适应力强,脑子也灵活,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些对外应酬的事务他已经做得得心应手了。
今天是暑期科普活动的最后一天,由于有了前四期的铺垫,这一期郁清灼选了个相对进阶的讲题,讲解《金光明经》的历代版本流变,以及藏译本和西夏译北凉本的修复过程。
林崇力推他来讲课是有道理的,郁清灼穿着白衬衣手持话筒站在大屏幕前,身后大屏幕投影着节选的金光明经卷,个人魅力值瞬间拉满了。
就算因为感冒戴了口罩,他那双眼睛在活动室里淡淡一扫视,底下听课的年轻人就没一个走神的。
一上午两个多小时的讲座,郁清灼含着喉糖好歹坚持了下来,最后引用清代学者孙从添的话作为结语时,他的嗓子已经压得很低了,字音都带着磨砂感。
他两手撑住讲台,视线落在那些年轻的脸上,徐徐地说“书籍不在华美饰观,而要护帙有道。款式古雅,厚薄得宜,精致端正,方为第一”,而后放下了话筒。
木质桌面被话筒磕出一声闷响,活动室里无数双眼睛望着他,室内安静了片刻。
郁清灼阖上笔电,走出讲台范围,欠了欠身,台下旋即响起掌声。
这次的暑期活动到场的大多是学生,高中生大学生都有。几次讲座听下来,被郁清灼迷倒的同学不在少数。
郁清灼提着笔电往外走,不断地有人围上来要跟他合影。放在过去郁清灼多么傲气的一个人,对这种无脑追捧肯定不会配合的。但如今他还是友善多了,一面合影一面答疑,甚至人已经退到了走廊上,还被两位美院的同学叫住又聊了几分钟。
好不容易回到办公桌前,郁清灼摘下口罩,闷头灌了一缸水。刚才他连水都不敢多喝,怕中途要上厕所影响讲座的观感。
喝完水他摸了摸额头,感觉自己有点发烧,正犹豫着该不该去请个假,林崇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老太太当了多年领导,很懂得安抚人心,先是夸了清灼两句,称赞他的讲题深入浅出反响很好,然后不等郁清灼开口,林崇批了半天的假让他回家养嗓子。
郁清灼正好需要这半天假,也就没假意推辞,提上自己的电脑和书包出了办公室,叫了个车开回租住的小区。
到家时他已经昏沉得不行了,午饭也没胃口吃,从药箱里翻出几粒退烧药服下,合衣就倒在床上,抱着一床薄毯睡了几个小时。直到赵仕铭一通电话打进来,才把他从深睡中叫醒。
郁清灼迷迷瞪瞪地接起电话,那头因为等太久已经挂了。郁清灼看是赵仕铭的号码,又望向窗外已然昏聩的天色,还是把电话拨了回去。
他一面喝水一面听赵仕铭说话,赵仕铭听出他嗓子不对劲,关怀了几句然后告诉他这周末有个秋拍会之前的VIP酒宴,邀请一些高净值客户提前看看藏品,也了解一下他们的竞拍意向。赵仕铭问郁清灼要不要去一趟,说有几个朋友要介绍给他认识。
郁清灼并不知道赵仕铭这回是有备而来的,想给他介绍对象,就在他沉默的几秒空档里赵仕铭帮他做了决定,说,“周六晚上八点,腾龙会所,别自己开车来,可能要喝酒。”
郁清灼坐在床上,又饿又困,烧也没退,听完赵仕铭的安排,他叹了口气,说,“行吧铭叔,要是感冒好了我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