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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都是伤口，破破烂烂，浑身更是发馊。

他已经好久没过过正常人过得生活了。

方俊义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对林涉下手被发现后，震怒的封正逸恨不得当场打死自己，如果不是被别人拦住，他也许真的就被活活打死了。

可即使没死，封正逸也没有放过他。

方俊义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鬼迷心窍的选了林涉，也后悔没有**好林涉，让他被别人发现，如果不是林涉，是其他人，他就不会有这么一遭。

总之，一定不是自己的错。

他不敢将怨气和愤恨发泄在封正逸身上，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封正逸之间的差距太大。

可是，林涉……

时渊的话勾起了方俊义脑海中，那个软弱到可欺的少年。

从封正逸那里受到的恐惧和愤怒此刻席卷而来，方俊义的眼睛都红了，他兴奋的浑身颤栗。

没错，这个人说的没错。

他对付不了封正逸，难道还对付不了林涉吗？方俊义想起了那个时候被他完全掌控，绝望哭泣的林涉，兴奋极了，手掌中仿佛还残留着林涉恐惧的泪水触感。

他坚信自己给少年留下的恐惧和阴影还在。

“你说的没错，你说的没错。”

方俊义越想也兴奋，他不住的喃喃着。

封正逸不是在乎林涉，心疼林涉吗？

那如果林涉当着他的面死了呢？

他一定会非常痛苦，非常愤怒悔恨，他要报复林涉，也要报复封正逸。

方俊义几乎已经看见了林涉睁着眼睛，手腕无力垂落，没了气息，封正逸目眦欲裂的模样，仅仅是想想，方俊义的心里就感到一阵扭曲的快意。

就连鼻翼也因为激动在快速张阖，剧烈的喘着粗气。

时渊抽空看了方俊义一眼，意味深长，

“恭喜你想通了，我相信林涉如果再次看见你，一定会非常高兴。”

各种意义上的高兴。

方俊义同样带着兴奋而扭曲的笑，

“没错，他一定会很高兴。”

这一次，他一定会彻底毁掉林涉。

兴奋过度的方俊义此时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早已忘了对时渊的恐惧，正在一心一意地给林涉选选择一个死法。

时渊猛地加快油门，

“看见你这么积极，我相信我的雇主们一定会高兴。”

嗯，两位不同的雇主应该都会为方俊义感到高兴。

时渊悠闲地哼着歌，随手扔给方俊义一个手机，方俊义的手机早就被别人收走了。

看着手中的手机，方俊义一脸的莫名其妙。

时渊瞅了他一眼，

“你可以看看里面的内容，一定会让你觉得惊喜。”

方俊义不明所以的打开手机。

就被屏幕中突然跳出的少年吓了一跳，他呆滞的看了半天，出自自己手中的照片，当事人还是刚刚讨论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这，这不是……”方俊义指着手机结结巴巴。

“没错，”时渊耸了耸肩，“你没看错。”

“可是，那些照片早就被他们删除了啊，”方俊义不敢置信，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的看着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