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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你有什么资格哭,给我闭嘴。”
所以后来,这个孩子长大之后,就连情绪都不敢轻易露出了。
就连始终沉默的王叔都深深皱起眉头,更别提吴伯,拳头更是攥的紧紧的,胸膛剧烈喘息,
咬牙切齿,仿佛从齿缝间挤出,
“畜生!这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屏幕中的画面还没完,视频数量很多,跨越的时间更久,从林涉懵懂的孩童时期,到成长为懂事少年,他在一天天长大,可屏幕中的那个养父,就像是无法割去的阴影噩梦。
永远都笼罩着少年。
吴伯咬紧了牙。
这件事就是——骇人听闻!
封正逸目光沉沉,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捏成一团,压抑的气势让人喘不过气。
在这证据确凿的影像面前,封正逸甚至觉得不再需要病例,屏幕中被家暴的少年仅仅是通过屏幕旁观,已经足够看出男人的暴虐和伤势。
更别提直面少年裸露在外,形容恐怖的青紫带血伤痕。
最关键的,是在这样日积月累,常年的家暴虐待中,少年逐渐习惯麻木,下意识保护自己的动作。
封正逸暂停了视频,眼底翻涌着黑不见光的浓墨,他抬头看向吴伯,极端冷静的声音带着难以呼吸的压迫感,
“吴伯,那个孩子,是不是说林涉曾经想拉着林文业同归于尽?”
吴伯点头。“没错大少爷,宋敛同学告诉我,林涉少爷在上一次被家暴住院时,因为得知养母死亡的真正原因,曾想拉着林文业一起跳窗,被他们救了下来,”
说到这,吴伯调整着极致愤怒和心疼的而有些沙哑的声音,满脸痛切,缓了几秒,才接着道,
“宋敛同学因为这件事,一直担心林涉少爷的精神状态,他将这件事告诉我们,就是希望林涉少爷身边能多一个监督人,时刻关注林涉少爷的心理状态。”
封正逸缓缓抬起头,目光沉沉,
他侧头看向屏幕中日渐孤僻的少年,日复一日在这样的压迫下,林涉会崩溃才很正常。
“心理医生的事情我会解决,”
封正逸垂着眼,看向林涉房间所在的位置,“吴伯,这几天在林涉面前不要露了纰漏。”
因为曾经的经历,林涉对别人的情绪一向都很敏感。
封正逸不想再对林涉造成第二次伤害。
吴伯也明白,恭敬地垂首嗯了一声。
封正逸倚在椅背上,摩挲着办工桌上的文件,久久没有言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伯和王叔谁都不敢打扰,只是站在一边,片刻后,封正逸问道,“林文业呢?”
“大少爷,林文业如今正在丰城监狱服刑。”
“几年?”
“被判了十三年。”吴伯在回来之前已经将一切都打听清楚了,他知道大少爷一定会问起。
封正逸的视线落在文件上,垂着眼看不清神色。
“查清林文业的所有情况,明天我要看见。”封正逸看向王年。
“是,封总。”王年恭敬回应。
封正逸看了眼时间,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之后才挥挥手,
“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吴伯和王叔一前一后离开。
书房内只剩下封正逸一人,他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后的沙发上,指尖敲击着文件纸张。
将自己揉皱的那张纸捡起,一边重新舒展开,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上暂停的视频。
视频中,少年在男人暴怒的拳头中习惯性地护着头,裸露在外的肌肤青紫丑陋,神情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