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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从花园的阴暗处出现,他们不屑地俯视着林涉,林涉有种不祥的预感,转身想走,却被其他人狠狠拽住。
为首的一人力气极大,狠狠钳住林涉手腕,
“就是你气走了封栖梧?”
这是事实,林涉无从辩驳,其他人围在林涉周围,
“听说你现在住在封栖梧的家里,死皮赖脸不肯走就算了,还鹊巢鸠占赶走了封栖梧,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穷地方来的都这样吗?看见什么好东西就想把他占成自己的?”
“赶紧滚,听见没有?”
“不过,就算你扒上了好像也没什么用啊,人家封正逸连引荐你都不愿意。”
一道又一道的声音围绕着林涉,林涉死死攥着手中的袖扣,冷眼看着他们,心底攒着一股气,他眼中迸射出狠光,不过十七岁,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少年忍住心底的委屈,没有经验的笨嘴拙舌,
“我怎么样,和你们没关系,你们凭什么恶意揣测。”
“你还真就扒上不松手了是吧?”
哪里有人愿意听他说完一句话呢。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林涉转头,看着外围的人还有他们指指点点的笑声,只觉得所有人都在居高临下,肆意的议论着他,声音不停的耳边环绕。
明明是阳光照耀的温暖天气,可林涉却觉得自己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冰窟之中,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冷意,深入骨髓。
他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
林涉茫然地看着他们,他听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大的恶意。
就因为,他不配和他们站在同一片土地上吗?
这些人的面孔在他眼中已经彻底扭曲成了来自深渊的恶魔,他们张牙舞爪,满怀恶意的靠近他,想要靠近他,撕碎他。
直到这场宴会的主人洛天不悦地出现,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回去的路上,林涉始终茫然无措,这场充满恶意的宴会宛如一场噩梦,他捏紧了拳头,紧紧攥着父亲给他那枚袖口。
为了父亲,他不能离开。
封正逸身上带着酒气,正疲倦地靠在车内,他袖口半开,皱着眉半阖着眼。
没人注意到林涉的不对劲。
直到车子开回了半山腰的别墅。
所有人在内,包括吴伯都心疼的照顾着封正逸,曾经属于自己的关心吴伯此刻却正絮絮叨叨的对着封正逸说着,好像没人注意到他也跟着一起回来了一样。
林涉孤零零的站在一边,听着吴伯心疼的话,
“大少爷,您这怎么喝了这么多,快,小宁,赶紧去厨房做醒酒汤去,哎,明天早上起来头肯定要疼,我就知道洛家的宴会没这么好参加,肯定又是洛老爷子以辈分压人……”
所有人都在围着大哥转。
没人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开不开心,也没人像担心大哥一样,关心的问上他一句。
林涉睁着无神的眼,盯着空荡荡的地面,铺天盖地的自卑席卷了他。
他今天的表现很差劲,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他给爸爸丢人了,他辜负了爸爸的信任,他再也不想去参加宴会了。
林涉委屈的想哭。
他配不上爸爸的期待,配不上这颗袖扣。
看着被一群人围着关心的大哥,林涉最终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失魂落魄地一个人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