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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是你自己说一个小时后出去吃饭的吧?”
“一个小时不够?” 其实要出门见宁筱筱的话,一个小时里面减去洗澡时间、穿衣服的时间、还有走过去的时间……也不剩什么了。齐誩心里明白,只不过在感到可惜的同时想逗一下这个男人而已。他微微眯着一对眼睛靠在沈雁肩膀上,仰起头,目光自始至终停驻在对方脸上,故意把时间不足的原因说成别的,“你原来这么贪心吗,一个小时还要不够?嗯?猫爸爸?”
沈雁静静凝视他良久,忽然低下头轻轻拨开他耳边的几绺黑发,然后贴上去说了一句话。
“你应该……叫我’阿雁‘吧?”
齐誩怔了怔,一时间脸涨得通红。
【阿雁】。
回来之后自己也只当面叫过一次——还是,在这个人身下喘息的时候模模糊糊叫出来的。
其后果就是……到现在还起不来。
他脸上发烧,忍不住把脸都埋到对方胸膛前不肯抬起来了。双手穿过沈雁腋下,结实地抱住不吭声,半晌才闷闷地给出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叫多了,不就没意义了吗……”
沈雁感觉到自己唇边的那只耳朵热乎乎的烧透了,会心一笑。这个人大概不知道,当他脸特别红的时候,耳朵尖会跟着一起变红,并且散发出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虽然不是食物,却仍旧令他不由自主想轻轻咬上一口。
——也的确那么做了。
“唔……”齐誩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阿誩,”他咬过之后,再缓缓在咬出来的痕迹旁边补上一个吻,笑着叹了口气,“起来吧。”
一个小时,是远远不够的啊——
一个小时显然不够。
对于必须要在一小时之内苦苦思考应该用什么脸和什么姿势去见师兄的宁筱筱来说,远远不够。
然而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于是她悲壮地踩着高跟鞋,咔哒咔哒奔赴刑场。在“刑场”前,如果她此时不是坐着而是跪着,那个双掌合十,把头一动不动叩下去,脖子苦苦伸长的姿势……就是标准的洗干净脖子待宰的羔羊姿势。
齐誩坐在对面绅士般微微笑着:“来吧,选一种死法。”
她悄悄抬起头,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师兄,再瞟一眼师兄此时所靠着的那个肩膀的主人。
这两个人明显刚刚洗过澡,头发还半干半湿的,再联系一下之前在电话里听到的……她吞了一下口水。
“……被萌死……”
“没有这种选项。”
齐誩挑起眉,笑眯眯地捏住她脸颊上一块肉,惹得她嗷嗷大叫,顶着一张苦瓜脸直呼饶命。而沈雁则不声不响淡定地在一旁给他们烫菜,夹菜。
宁筱筱一手挡住脸颊不让齐誩再捏,一手讪讪地夹起沈雁放在盘子里晾凉的食材,心虚地拿眼悄悄瞄这两个人。
沈雁的举止其实和上次见到他时差不多,仍旧温温和和,谦逊有礼,并没有因为身份上的改变而改变什么。对齐誩也是——不对,应该说对齐誩比以前更加体贴了,连将调味料瓶轻轻给齐誩递过去的这种生活细节中都有一种……
【溺爱】。
宁筱筱的心被忽然冒出来的这两个字挠了好几十下,心潮澎湃。
——原来猫爸爸的那位“室友”正是自己师兄!
——原来猫爸爸表白的对象也正是自己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