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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打侧的头摆正回来,一动不动打量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变得柔软。软得要化成水,四处流动起来似的——不得不悄悄撤离视线以免真的流出来。
“那你听好了,”齐誩一字一句低声说道,“假如我实现我的诺言,总分超过铜雀台扳回一局……那么,我要你告诉我一件我所不知道的、有关于你的事情。”
沈雁一怔。
齐誩继续,声调稍稍抬高。
“如果是你一直想告诉我,但是没有机会开口的事情……更好。”
说完这些话,他才有勇气重新正视对方。
刚刚沈雁脸上是不是有过一瞬间的错愕,他不知道,但是肯定有过动摇。因为当他抬起头,才知道沈雁反而还在低头看着地面,而且时间比他长了整整一倍。
这段时间内,他一直耐心地等。
终于,沈雁抿起的唇缓缓启开一线,过了一段空白期才真正有声音发出:“即使……那些内容不是你想听到的,也可以吗?”
“你想说的都是我想听的内容,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齐誩听他这句话已经有些松口的意思,暗暗欣喜不已,连忙再向前轻轻推进一步,不让这个机会错失,“我保证,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全盘接受,无论你说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都不会改变。”
沈雁的唇又轻轻闭上。
此时齐誩的心就如同他头顶上柿子树的树枝,满梢头的柿子沉甸甸往下压,负荷太大,动一动都吃力,都难受。
“有动力的话,我比赛的时候会自己给自己很多鼓励的。”可他不忘循循善诱迂回游说。
沈雁有点要开口的意思,却又没有开口。
“我本身声线不太符合,这个角色是我最不好配的一个,你……难道不舍得给我一点奖赏什么的吗?”又换了一种无赖语气。
沈雁闻言,嘴角微微翘了翘,似乎无奈地笑起来。
齐誩捕捉到这个表情变化,即刻从柿子树上离开,回到他身边执起他的手,用令人无法拒绝的喃喃低语问:“好不好?”
好不好?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恳求,怎么舍得说一句不好。
“好吧……”沈雁轻轻一声叹息,微不可闻。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里的色彩却是柔和的,很暖,“等你第一场比赛结果出来再说。”
齐誩从来没有那么期待过自己的比赛。
以前,他把比赛当作可有可无的一件事,分数更是无所谓高低。但是这次他必须狠狠拼一把,誓要压过铜雀台。
扳不扳回一局已经无关紧要,真正重要的是争取到两个人真正坦诚相对的契机。
齐誩这么想。
不过铜雀台的粉丝们并不这么想,包括和他不知道什么关系,但肯定关系匪浅的玉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