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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耐心安抚完这三只幼崽,谢栾才从等候区去到终点线旁边的观众席。
一开始观众席还是落在地上的,等确认所有观众都已经到场,巨大平台底下的悬浮装置才将整个观众席升到了山峰顶端。
在围成圆形的观众席中间,空旷的场地里呈现出了比赛地图的全息影像,如今正把镜头拉近到了赛道的起点线附近。
为了能一眼认出自家的三只啾,谢栾在离开旅馆之前,给蹲在他床上的三只幼崽的左边小爪子上都绑了个短短的浅黄色缎带。
看看现在赛场上数量如此之多的小肥啾,谢栾觉得自己的这个做法还是非常明智的。
“乎呜。”
被怀里的一只毛绒绒拱了拱,谢栾把注意力从全息影像改到怀里的诺克斯幼崽身上,他对视上一双浅青色的圆溜竖瞳。
这只毛绒圆乎的幼崽此时穿着一件黑色的小斗篷,斗篷帽子被这只幼崽头上的两只小犄角给顶起来了些,一眼望过去指不定还让人误以为是兔子耳朵。
因为不方便让其他人看见这只诺克斯幼崽,谢栾才在出门前临时给这只幼崽弄了件黑色斗篷。
这件黑色小斗篷基本把这只幼崽的整个身体都裹住了,再把斗篷帽子一戴,只有抱着这只圆乎幼崽的谢栾才能低头看清它的模样。
“别怕……”忽然又想到这只诺克斯幼崽在星际中的处境,谢栾不由得把这只幼崽再往怀里抱近了些,同时隔着黑色斗篷,时不时轻拍顺抚着这只幼崽的背脊。
其实并不害怕。在还是一只幼崽蛋的时候,亚伊就习惯了承受他人的各种负面情感,无论是憎恨还是厌恶。
每一天每一天都是这样过来的,破壳出生前的三十多年,“憎恶”是亚伊最为熟悉的情绪。
如果这个世界憎恨它,不欢迎它,它是不是也该憎恨这个世界?亚伊曾经有过这种想法。
但在它的黑暗世界里,现在有一道纯然又温暖的光洒进来了。接触到了光之后,亚伊内心的野兽被安抚了下来,这只凶蛮残暴的野兽慢慢变得温顺,也渐渐收敛起了它的獠牙与利爪。
“乎呜。”就这么乖乖窝在青年怀里,贴靠着青年的胸膛,这只诺克斯幼崽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
等怀里的这只毛绒绒安分了下来,谢栾就把视线放回到全息影像上。
一群绒羽丰厚的小胖啾站在了起点线,此时比赛开始的倒数计时直观显示在观众眼前。
迅速用视线找到自家的三只啾,谢栾把他所有的关注都放在了这三只幼崽身上,随着倒计时数字的不断减少,他的心情也不禁跟着有点紧张了起来。
3、2、1——
提示音一响,谢栾就看见起跑线上那一群胖乎乎的小啾都飞速窜了出去,赛道的初始路线是峡谷的河流上方,一个个雾状的淡金色气体圈以毫无规律的形式接连出现在了赛道上。
观众席上间或开始出现家长们紧张的低呼声,也有家长或保育员在看见自家幼崽飞到前边的时候,忍不住小小地喝彩了一声。
有护养库提、库维或者库托族幼崽的幼崽护养分会当然都不会错过这每年一度的宣传机会,只要分会里的幼崽能在飞行大赛里拿下好名次,他们之后再配合营销一下,宣传效果必然是大大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