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望看着他:“你不承认也没事,小齐不会乱说的。”
郑予安缓缓皱起眉:“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叫承不承认?”
晏舒望举了举双手,他似乎有些无奈,做出了一副“投降”的姿势,叹气道:“我不是要找你茬,别生气。”
郑予安谈不上生气或是不生气,他只觉得满腹委屈酸楚都憋在心腹里,可这委屈道不明白,酸楚也无法讲给别人听,搞得莫名其妙,又患得患失似的。
晏舒望在收拾完后便钻进了帐篷里,郑予安已经躺下了,他没睡着,却赌气般的用后脑勺对着人,一心盯着帐篷外面的风景。
山里的夜空清朗无云,月和星都是干干净净的,郑予安只觉头顶的星云密实得扎眼,他看了一会儿,听到身后晏舒望轻轻喊了他一声“圆圆。”
晏舒望的语气像是拿他没什么办法:“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小气。”
郑予安转过身,他板着脸,与晏舒望四目相对,问:“我哪里小气了。”
晏舒望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郑予安打断了。
“你以前还让我补过破钞票。”郑予安说,“你也没多大方。”
晏舒望:“……”
郑予安又得意起来:“我都记着呢。”
晏舒望去看外头的星星,他有种被拆穿了的尴尬,但又忍不住想证明些什么:“还有呢。”
郑予安说:“你坐那个位置。”他顿了顿,低声问,“是不是在看我?”
晏舒望这回没再躲开目光,他像是在看郑予安,又不像在看现在的他,眼中是细碎的星子,落在了清凌凌的山泉水里。
“我一直在看你。”他最后说,“你要是永远都不知道的话,我会想一直很安静很长久的看着你。”
第39章
郑予安不记得自己在哪儿看过这么一句话,说爱情之所以浪漫,在于它缄默下的热望。
晏舒望自始至终给人的感觉都是平静的,明明外表是个浓烈的人,但就像装在万花筒里的碎玻璃纸,细小、零碎,藏在了深处。
豆儿很安静地趴在帐篷门口,山中星月清晰得动人,郑予安没什么睡意,他指尖绕过晏舒望的发尾,玩了一会儿,对方便凑近了与他接吻。
“有点胡茬。”晏舒望模糊地道,郑予安的掌心拂过他的下巴,低声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男的。”他说,“我们都上过床了。”
晏舒望:“只能算一半,我还没进去。”
郑予安有些无语,不过想想也有道理。
晏舒望说我怕我真做的时候,你就软了。
“应该不会。”郑予安想了想,认真道,“那天的感觉不错,我很喜欢。”
晏舒望跟着笑了下,他似乎很欣慰,或是很感动,贴上来很温柔地吻着郑予安的脸。
“你不要把我想那么糟糕。”郑予安在双唇分开时,轻轻地说,“我不是随便和什么人都能交往的。”
晏舒望看了他很久,他说我知道。
郑予安又说:“你不要那么没有安全感。”
晏舒望摇了摇头,他说:“你不明白一件事。”
“我对你的感情,是我一个人的,不论你什么样,你答应也好,拒绝也罢,就算你永远都不知道,永远无法回应我,这份感情都是存在的。”
晏舒望看着他,说:“我的感情没有那么脆弱,它很安全,它属于你,但也属于我。”
郑予安沉默了半晌,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晏舒望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奈,像哄小孩儿:“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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