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前掌心却还抵在抽屉上暴露了主人的心理活动。
这是十分明显想要遮掩的动作。
这反应,一如第一次去到宋桑池家里帮人拿药却不小心翻错床头柜的时候一模一样,即使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两人的关系也变得不一样了,陶酥仍旧觉得无法自然的适应。
只不过这一次地点变换,变成了她家里,藏玩具的人也不再是宋桑池,而是她自己。
自从上一次和宋桑池大半夜打电话的时候意乱情迷之后,那一箱子玩具就没有再被搁置了,而是被陶酥移放到了伸手便可以拿到的床头柜的抽屉里,方便。
因为是独居,而且基本不带人回来,陶酥压根没有在意过这事。
谁想今天闹了个大乌龙,陶酥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慌乱,虽然她深知宋桑池是什么样的人,对方即使看到了抽屉里的东西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她就是不想让人看到。
人在紧张慌乱的时候往往觉得自己掩饰得不错,只是不会知晓自己紧张之下的一举一动落到旁人眼里会变得十分明显,就如掩耳盗铃那样明显。
宋桑池心里猜到了点什么,却仍然不动声色:“哦,那会不会在下面那个抽屉里呢?”
她顺着陶酥的话往下说。
见她没有对自己说的话起疑,陶酥也跟着松了口气:“我看看。”
说着,她抬手将手往下方移了移,不再用掌心抵住上面那一层抽屉,下面的抽屉也被拉开了,这一次宋桑池的视线跟着陶酥的动作移动,看清楚了抽屉里装着的东西,不过很可惜,没什么特别的物品,都是些常用的杂物,陶酥也并没有在里面找到自己的眼药水。
她撑住膝盖站了起来:“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找不到到时候买新的寄到你那边好了。”
随意自然的语气,换做别人的话就当真被带着直接略过了刚才的事了。
只不过陶酥面对的人是宋桑池,一个看似对凡事都不甚在意模样清冷的人,实则心思细腻玲珑。内心里藏着一只狡猾而又妖媚的狐狸。
“那除了这些,还要带别的东西吗?”陶酥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使得宋桑池不得不从垂眸变成了仰面,她状似不经意地询问着对方,“经常要用的东西,如果落下了就不好了。”
“虽然有什么都可以再回来拿,不过来回开车也有点麻烦。”
宋桑池的提醒很自然,也很正常。
“我想想……”陶酥将宋桑池的提醒视作“单纯的提醒”,她的视线在自己打开的衣柜上一扫而过,而后落到了地板上摊开的行李箱上,“应该是没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贴身的东西都带过去就好了。”
“哦。”听她这么说,宋桑池于是轻轻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