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精神抖擞, 走得时候却有一个人病了。
“要不然你们多待几天,看看城里的郎中, 等病好了之后再走吧。” 退房的时候,大姐看到陶酥戴着口罩不停咳嗽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她劝说道,“咱们这的人有个什么小病小痛,基本都找他,医术有保证的。”
说完,大姐看向宋桑池:“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不想妹妹这么遭罪吧?”
宋桑池有些意动,她偏过头去望着陶酥,征询对方的意见。
“不用了姐姐,我就是咳得厉害,其实没什么大碍。”陶酥扶着口罩,勉强弯了弯眼眸,笑得虚弱,“我们坐两个小时车到了县城,再转一趟,回家就很快了。”
就是转车有些麻烦,一旦到了城里再搭一班高铁,很快就到家。
宋桑池的建议原本也是在这再多呆几天,等陶酥感冒好了再走,可陶酥不依。
人大约越是生病的时候,就越是不愿待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再加上陶酥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只是个小感冒,所以并不愿意为此耽误行程。
她可是记得,再有几天,宋桑池就该走了。
如果时间都在这耽搁了,万一她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那人家是走还是不走才好呢?
没有人愿意成为拖累人的包袱,陶酥也是。
“那就听她的吧。”见陶酥始终这样坚持,宋桑池也不多说什么了。
两人和民宿的大姐告别了之后,上了一辆小三轮,出城往东客站去了。 从这个小地方到县上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再从县上到城里,转高铁,回到南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的光景。
陶酥一路昏昏沉沉睡回来,中间大巴走山路的时候颠簸着还呕吐了一次。
一到南城,宋桑池便将她带去了最近的医院。
看了医生,挂了点滴,一番折腾下来,烧总算退了。
如今学校已经全面放假,大半夜的两人再回教师公寓也不妥当,宋桑池干脆把陶酥带回了自己家里照顾,她想着,至少自己还在南城的这几天得把陶酥的病照顾好了,不然走得也不放心。
又是难捱的一夜。
次日朦朦胧胧睁开眼,陶酥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抓自己身旁的位置,不过这一抓,却抓了个空空如也,睡意渐消,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旁边的位置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