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思着,自己当年不会不止口嗨了一句吧?只一句都被老婆视为‘冒犯’、“不尊重对方”,要是再来几句……
他岂不是会被老婆反复鞭打教训一晚上?
靠,不要啊!初冬之际四处冷冷冰冰,只有在和老婆共躺的双人大床上,他才能找回亿点温暖!
“谈得怎样了?”怀抱着试探的想法,别允纵站直了身子,小心翼翼地询问老婆,“应该还好吧?”
苏厌希轻叹一声,不回答只是反问:“看我的表情,你觉得是‘谈得好’?”
“我希望你谈得好,但你好像……”别允纵咽了口唾沫,更怂了。
他心想坏了坏了,果然不顺利!呜呜,十一月底的天那么冰、那么冷,我却不能拥抱香香软软的老婆,今夜要独守客房吗?
狗狗从鼻腔里发出委屈的呜呜声,态度倒是自觉:“行吧老婆,你别说了,今晚我睡客房。”
臭狗自动自觉的反应,让苏厌希绷不住地噗嗤一笑。
“你这臭冤家,怎么能这么熟练啊?我知道了,你是故意做得熟练,好来惹我心疼的对不对?”
和别允纵喜欢逗他,看他羞红着脸说不出话一般,苏厌希也非常非常——喜欢逗狗狗。
这世界上真有人能抵抗大型犬的撒娇,和委屈巴巴的怨念小眼神吗?或许有人能,但天生狗派、暨资深爱犬人士的苏厌希不能。
一看别允纵顶着俊帅的面庞,却不顾少爷的形象和架子,放低姿态向他撒娇求饶,苏厌希就觉得心要化了,有他在身边真好。
“别嘤嘤呜呜了,我和谢小姐聊得可好。一下午的功夫,把什么误会都解开了。”苏厌希伸手去戳狗狗的肚子,“她还原了当时的语境,让我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别允纵还没记起来相关的事:“为什么?”
苏厌希只好将本属于别允纵记忆一部分的事儿,重新复述了一遍。
听过之后,别允纵才成功激活了少年时的记忆,拍着大腿自我感叹:“对啊!事情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啊!
“我就说嘛,我不可能喜欢谢小姐——因为谢小姐根本就不喜欢男的!”
别允纵当初之所以和谢小姐玩得对头,也多少是有“左位方间的惺惺相惜”意味在。他当时觉得谢小姐很可怜,不仅不能像他一般毫无顾忌地对家里人出柜,还时常会有“被送出家门联姻”的阴影笼罩在头顶。
出于安慰和关怀,他告诉谢小姐:以后咱两要是没对象,那就凑合一起过吧!
那句话并不是口嗨,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想和谢小姐凑合过日子。而是他想告诉谢小姐:不要怕,如果真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