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能值几个钱?明天走之前给你买新的;买五套,买十套!”别允纵豪气放言,“只要老婆开心,买一百套放着不用都成。”
臭狗子的眼睛闪闪发亮,满是因喜悦苏厌希而亮起的光。
苏厌希又是一阵寻味,捏了捏冤家丈夫的脸,道:“还是这副死德行。”
“怎么就死德行了?我想要你开心嘛。”
别允纵搂着好老婆的腰,玩味不正经的眉眼之间,多了几分认真。
“中午吃完饭回酒店后,你又一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模样。不想我走就直说,干嘛这样憋着?”
“少来这套。你再怎么暗示,我也不会留你下来的。明天睡醒之后赶紧买机票,回北城去。”苏厌希戳别允纵眉心,“臭不要脸。”
“啊……原来不是因为舍不得我才不开心的?”别允纵懊悔地长叹。
随后他又忽然提起精神,神色严肃地凑到苏厌希面前,再问。
“不是因为我,那是因为什么?
“厌希,你有话直说好不好?看着你闷着不快,我也很难受。你这样郁郁不欢的,我真没法安心回北城。”
别允纵少有这样一本正经的时候,更少有不叫“老婆”而叫“厌希”的时刻。
厌希这个称呼一出来,苏厌希便知道:冤家丈夫动真格了。
“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么?”苏厌希轻叹,“明显到你看不过去,要用正儿八经的态度和我谈话?”
“在我面前时,你一直都表现得挺明显的。
“你是很会演、很会来事没错,但我——我是你丈夫。我看得出你的小马脚,还有你的不对劲。”
别允纵的话让苏厌希沉默。
虽然他是年长两岁那方,日常也是别允纵更依赖、黏糊于他,看起来是别允纵对他的需求更大,但实际上,被别允纵、被别家光环庇护的,一直是他。
被关照、被宠爱的,也一直是他。
别允纵关照和宠爱他,所以二人感情的天平晃晃悠悠、令他焦躁不安时,别允纵也注意到了不对劲。
“你有自信说出这样一番话,看来这场七年的恋爱是没白谈——这场婚姻,也不算是白结。”
双向的感应,让苏厌希感到心情很好。
胡猜乱想了这么久,大概今晚就是个绝佳的机会,和别允纵将所有疑问说开。
“过来吧,坐下我跟你好好谈。”他拉着大狗,到长沙发上坐下,“我有太多太多想审问你的事了,你必须老老实实、清清楚楚地给我一件件交代清楚。”
“太好了,我就怕你不问呢。你老憋着不问我,我看着贼难受——我特害怕你哪天憋不住了,问都不问直接拉我到民政局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