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力有所不及,边境的战况迟早会传到北疆王城,届时北疆王从他人手中收到迟到的战报,而他再下诏已经来不及的时候,就算他不想怀疑自己的王弟,现实也由不得他了。
对苍翊的调侃,南宫若尘不置可否。
他也不想像现在一样事事算计,同样也是现实由不得他。
莫戈尔王自负莽撞,但有人会提醒他,他们想要事成,就必须在北疆王下令之前,击退至少一方的大军,苍离藏了许久的底牌,或许会出现在战场上。
他心下一紧,手也不由自主的用力,手指正放在梅花枝折断的地方,直到刺痛传来,他下意识低头,才发现木刺已经扎进了手指,还没来得及松手,手已经被另一人拽过去了。
苍翊看着他指尖伸出的血珠,剑眉微蹙,怎么这样不小心?
说着便将他纤白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骤然被温暖包裹,指尖的疼痛瞬间消失,南宫若尘微怔,渐渐红了耳根。
即便再亲昵的事都做了,像这样暧昧的举动,还是能令人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
苍翊也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见那人俊脸微红,不禁心中一动,在他指腹上轻舔,凑近他耳畔道:瑾竹,现在不在营帐了。
南宫若尘:
这话中的暗示之意不能更明显。
之前一直住在军营,没有舒适的床榻,也没有肆意放纵的机会,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亲近了。
现在有了院子,外面没有碍事的守卫,气氛使然,已是情动,苍翊便有些忍不住了。
看着怀里的人微红的脸,又始终不肯放松的眉头,苍翊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道:左麒已经回去颐都了,你不用处处忧心。
南宫若尘侧头与他对视,心知此时忧心也没什么用,见他握住自己的手有些发烫,微叹了口气,似妥协一般靠进了他怀里。
苍翊唇角微勾,轻轻将人抱起。
三日后,离洛大军经过几天的休整,与北疆再度交战,这一次却并没有攻城时的轻松,北疆大军兵力没有增加,战力却仿佛强了一倍不止,战场上暗器频发,让人防不胜防。
我军伤亡如何?城楼上,苍翊身着银色战甲,看着远方尘沙漫天的战场,神色有些凝重。
身后有将士道:伤亡不大,但状况胶着,难分胜负。
苍翊凝眸,折身看了眼身后,问:颐都城里可有消息?或是援军到来?
将士摇头。
苍翊刚一皱眉,忽然一阵脚步声从城楼底下传来,传令的守卫急切的从楼道处冲上来,对站在城楼千步廊里的人道:殿下,城外有人求见。
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