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放得下!如何能放得下!
仇恨再一次笼罩住封灵疆,她开始钻研势力,到处搅风搅雨,得知卢国和南疆要上京和谈,她想,这也许是个机会。
秦惊鹊在御书房里批奏折,批着批着,便累到了。
困倦袭来,上下眼皮子打架,啥都来不及想,她就趴在案桌上睡着了。
这半年来她太累了,皇帝这个职业,如果想忙,那绝对是忙的找不到头,赫连臣有心放权,许多事都交给她自己拿主意了,她忙得脚不沾地,一天十二个时辰她有九个时辰都在工作,要不是王常耳提面命,她绝对要劳出工伤。
赫连臣走进来,便看到她在案桌上睡得正香,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想把她抱去软榻上睡,手才碰到她,秦惊鹊却突然醒来,迅速出手掐住赫连臣的脖子。
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狠厉让赫连臣大惊,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皇帝,竟然还有这般身手,他平日里也练武,但在皇帝手上毫无反抗之力,要不是秦惊鹊清醒放开他,他觉得他今天就要不明不白交代在这里了。
“咳咳咳咳咳!”赫连臣咳了半天才顺好气,回头控诉道:“陛下,你下手太重了…”
秦惊鹊沉默,有些歉疚,但皇帝是不可能道歉的。倒了杯水给赫连臣润喉便了事了。
这几个月以来,那个杀手竟然还不死心,三天两头进宫给她添堵,暗卫拿他没办法,每次深更半夜来找秦惊鹊,和秦惊鹊交手也不是刺杀,单纯想找秦惊鹊练手,每次在秦惊鹊要抓他的时候又溜之大吉,滑不溜秋的像只烦人的耗子。
刚才赫连臣碰她,她把赫连臣当成那个杀手了,这才出手重了点。
“爱卿来御书房寻朕,是为何事?”
赫连臣拍拍胸口,在摸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火辣辣的,小皇帝手劲真大,他抿了一口水,才道:“和谈使臣即将进京,我来问问陛下的想法,怎么准备和谈事宜。”
秦惊鹊揉着困倦的额头,漫不经心道:“看卢国的诚意,若是诚意不够,相信边关将士过年这几天也休息够了。”
“臣,明白了。”赫连臣放下水杯,不经意间问道:“陛下武艺师从何处?这般身手当真精妙,想必是常人无法近身,微臣身居高位,时常面临刺杀这种险境,陛下可否为臣引荐这位师傅。”
赫连臣是被掐了,小皇帝还没个解释,气不顺拐弯抹角地问。
秦惊鹊看他一眼,回答:“爱卿不会忘记了吧,父皇让你授朕策论经文,至于武艺,不是沈钧将军吗?”
沈钧啊?赫连臣站了起来,拱手道:“那陛下不用为臣费心了。”
沈钧这个杀神,与他最是不对付,小皇帝召他回京,这段时间他低调点吧,那厮最是粗鲁,还认死理,一言不合可是上真刀真枪的,关键是谁也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