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看萧翎脱掉湿透的上衣,露出漂亮的腹肌,一身轻松地往秦惊鹊养伤的房间里去。
又是这样,像是在宣示主权,可明明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灿灿的目光闪过一丝晦暗,等他回头招呼着众人的时候,又变得纯良无害。
没有灯的房间,窗门紧闭,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被开门的声音掩盖了一瞬,床上的秦惊鹊马上从睡梦中醒来。
“吵到你了,抱歉。”
话是这样说,萧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抱歉,他身后拉着一个东西,拉到秦惊鹊的床边,秦惊鹊才看到是一个轮椅。
“天亮我们就离开这里吧,”萧翎的头发上还滴着水,清俊的眉眼带着湿气,他弯着腰俯身对秦惊鹊说:“坐在轮椅上,我推你。”
“是吗?”秦惊鹊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不咸不淡道:“要不要先谢谢你?”
“我不要你的谢谢,”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边天际渐亮,他回头说:“我要我们重新开始。”
又来了,秦惊鹊懒得理他,他也习惯了,转身看着窗外,他自顾自道:“这世界也没有那么糟嘛。”
一夜未眠,萧翎觉得自己还行,他把秦惊鹊抱起来放在轮椅上,推到卫生间里去洗漱又推出来,然后毫不避讳地在秦惊鹊面前换衣服。
秦惊鹊有腰伤动不了,只能偏过头不去看他,他却说:“清清,我们不该这么陌生的。”
秦惊鹊大多时候都很沉默,平静而沉默,很冷淡,萧翎偶尔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静水流深,他看不透。
越看不透,越着迷。
天亮,他推她出去,打开门就看见了蹲在门外面的苏若。
苏若这几天很萎靡,大概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一连几天,他都是这样远远地守着秦惊鹊,像这样可怜巴巴的守在门口,已经有四五天了,秦惊鹊有意让他吃点苦头,就没管。
萧翎推着秦惊鹊路过,略带轻蔑的眼神扫过苏若,没说什么,但是这几天来他的拥蹩者变多,在走廊上,有人替他看不惯苏若,骂了一声,“看门狗!”
看门狗。
秦惊鹊顿住,她操控着轮椅转过身来,冷冷看了骂人的那个人一眼,然后对苏若说:“过来。”
苏若的眼里亮了一瞬,几乎是小跑过来,然后半屈身抱住轮椅上的秦惊鹊。
他不能说话,但抱秦惊鹊很紧,满足而又激动。
萧翎就站在一边,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从没有那一刻,觉得苏若如此碍眼过,从来不被放在眼里的人,也能如此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