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要不是她反应快,被这玩意打中,现在恐怕已经死回去了。
来无影去无踪,只留下几个麻痹人的血脚印,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里还是不能呆了。
随便找了套衣服给苏若穿上,她带着苏若想离开这栋别墅。
推开大门,别墅的周围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梧桐花,漫天飞舞的花朵,上面却长着血红色的肉刺。
这些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看到秦惊鹊,蜂蛹一样迎面而来,她赶紧回头跑进别墅里把门关上。
看来是走不了了。
回到屋内,躺着沙发上,秦惊鹊正在沉思,腿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低头,是苏若蹲在地上,脸蹭着她的大腿,看到她看过来,居然裂开嘴笑了。
这张脸是清俊阳光的,但是笑得太傻了。
他长着虎牙,红唇下有一颗小痣,皮肤很白很白,靠着秦惊鹊的模样,十分的依赖乖觉,一般的女生,恐怕都无法拒绝他的讨好。
可惜了,是个恶鬼。
秦惊鹊被他乱糟糟的长发吸引了注意力,她找了梳子,给他梳顺了扎起来,又找了把剪刀,给他把指甲剪了。
嗯,像个人样了。
傍晚,太阳落下去了,空气中的温度渐渐消弭。
秦惊鹊在沙发上打坐醒来,余光微微一扫,便看到扒在她腿边睡得很香的苏若。
一个丧尸,还会睡觉?
秦惊鹊顿觉有点意思,她低下头凑近他,拨开他脸上的长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指腹触碰他脸上的肌肤,竟然感觉到了些许温凉。
是温凉而不是冰凉,他开始有体温了。
她沉思着,手还放在他的脸上,他感觉到了,朦胧着醒来,眼皮还在怔忪着,一见到她,便展露了笑颜。
一个端正清俊,纯真乖巧,充满依赖的笑容,带着喜欢和懵懂。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他的所有都与常人无异。
秦惊鹊像是被烫了一下,她受惊一般缩回手,苏若却把脸凑了过来,用脸颊蹭着她的手背。
“主人,你这是养了条狗吧?”
秦惊鹊打坐前曾在屋内设置了一个阵法,用来防范这栋别墅里暗处的东西,往生镜被她当作阵眼挂在大门上方。
荼归很不忿,它好歹也是一个神器,竟然做了看门的阵眼,尤其是看到秦惊鹊竟然对一个丧尸这么细心。
“一个恶鬼,让我超度了吧,还让主人你这样费心。”
秦惊鹊懒得理它,她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青铜刀片,她把那些刀片洒在白色大理石的茶几上。
咣当咣当,这声音吸引了苏若,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眼巴巴地看了看秦惊鹊,又看看那些刀片,模样有些蠢蠢欲动,他想玩那些青铜片,但是没得到秦惊鹊的允许,只好蹲着眼巴巴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