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指了指最里面桑念在的那一间,而后便被霍圳打发走了。
走前,她又朝着霍圳手上的礼盒看了眼,自己这也算是完成了那位女士交代的事情吧,交给管家和交给本人,想来差别不大
桑念在饭桌上吃了不少东西,眼下并不觉得饿,只是口中烧渴,她情绪不佳,随手拿起桌上五颜六色的饮料,喝了一杯后还渴得厉害,便又饮了一杯。
细窄的高脚杯里所装的饮料并不多,桑念基本两口便能喝完一杯,等她察觉到头脑发晕的时候,桌上的空杯已经有了五个,酒意缓缓上涌,她重新看向杯中的液体,才发觉里面装的并不是饮料,而是酒。
虽则这杯中酒的度数不高,但桑念方才在酒桌上便喝了些,加上现在喝的这几杯,也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头昏昏沉沉,身体开始从脸变得滚烫,有些亢奋,想发泄,想放纵。
但她是个克制的姑娘,理智没有完全被酒精吞没,她还知道这样的场合下,若是喝得太醉,定会丑态毕露,所以得尽量保持清醒。
桑念摸了摸自己坨红的脸,动作迟缓,又在沙发上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踉踉跄跄地起身往休息室里的独立卫生间走去。
她脚上的高跟鞋很是不便,硌得脚后跟生疼,还差点儿让她踩到裙摆拌了一跤,于是干脆将高跟鞋脱下,拎在手里,赤着双脚往卫生间走。
门被关上,将声音隔绝在内。
霍圳进来的时候,在屋里转了一圈没看见人,他揉了揉太阳穴,一股疲惫在无人的时候被放大了许多。
走到茶几旁,看见上面五六杯被喝光的空杯零散得放着,他眸光深邃了许多,正准备出去寻人,忽而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水流声,以及很轻微的自言自语的声响。
原来人没走。
霍圳紧绷的脊背骤然放松下来,他坐在沙发上,仰头靠着,抬手扯了扯领带,双眉微微簇起,而后吐出一口浊气。
几个小时的连轴转,不光要应付形形色色的人,便是酒也没有停过,况且今日还有一个麻烦,使得现在心里无比烦闷。
这会儿忙里偷闲,处理好一些必要的事情后,他总算能腾出一点儿时间。
霍圳坐了会儿,今日喝得有点多,方才一直在忙不觉得,骤然静下来后,便觉得大脑像是要炸开一般,一抽一抽的在疼。
他在太阳穴上按了几下,收效甚微,继而又找了个闲散的姿势躺在软沙发上。
脖子底下被微微垫高,头疼的感觉稍有缓解,他眉间的褶皱总算淡了些许。
大概是想等的人等了会儿也没见出来,身体又累,霍圳放松的同时有困意袭来,他将手搭在额上,遮住光,闭上眼,小憩片刻。
对于霍圳来说,这种情况下想要睡着并不容易,顶多是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