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细细摸索起衣裙,只见针脚绵密,极其亲肤,丝滑柔顺。
白玉簪雕纹细致,坠着一撮黑色的毛。
纤纤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只黑色的小狐狸在拔自己的毛,小狐狸龇牙咧嘴,一双耳朵都痛得耷拉下去,虽然笨拙但很诚挚。
她忍不住笑了,却又很快意识到,然后笑容沉了下去。
沉渊对她的好已远远超出她预料。
其实她发现过沉渊来不及藏起的针线,却仍是在看到礼物后狠狠被触动。
他的爱不同于沉羽,是笨拙又努力的。
纤纤颤抖地掏出怀中的药瓶,拔掉了瓶塞,却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
可是,机会只有一次,她不能这么仓促,一定要万无一失。
纤纤站了一会儿,又慢慢盖上瓶塞,仔细装回怀中。
她要再见一次沉渊,她要再做一次确认。
?
纤纤踏入沉渊房中时,他闻声抬头看她,眼中亮起光,却又反常地很快熄灭。
自沉渊为她被火灼伤后,他还从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冰冷中夹杂着被背叛的感觉。
他死死盯着她,眼里逐渐现出痛苦。
被背叛?
纤纤下意识觉得不安,刚想说什么,沉渊眨眼之间来到她面前,手粗暴地伸进她衣服夹层中,掏出了装着安息草的药瓶。
纤纤脑子一空,手脚冰冷,凭本能伸手去够那个药瓶,恳求道,“不,不要……”
沉渊却比她动作更快,只见他手中冒出一团黑气,黑气如藤蔓死死攀附住药瓶,不多时便吞没了药瓶。
他手一松,黑气消失,指尖掉落一把齑粉。
沉渊一字一字低声道,“你动了它。”他的话带着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同时抓起她的手腕死死扣住,然后渐渐收力,像是在惩罚她。
纤纤痛得皱眉,脑中却空空一片,忘记了挣扎。
安息草没了……她失败了……
下一刻,她又被沉渊粗暴地带到床榻边,狠狠被推倒。
然后,沉渊整个身体压上来,不知是不是因为疤痕的缘故,他面容看起来竟有些扭曲。
“我的喜欢是不是让你很恶心?”
他一把扯下纤纤腰间的白色毛球,用力扔了出去,“日日看着他的东西,真是恶心够了。”
纤纤看着疯子一样的沉渊,惊慌地想逃,却被他死死按住双臂。
他眼中痛苦因近在咫尺而显露无疑,嘴角却像不肯认输一样努力上扬。
“说啊,你动安息草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