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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蛊毒的解法,甘棠和鸦云却更忙了。
每天早上鸦云都带着一只小虫子在燕沉潇身上咬一口,随后甘棠便同她在药房里配药,试药,熬药,忙得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没离开过那间药房。
按照古籍上说明和鸦云的推测,燕沉潇每天都得喝药来压制金蚕蛊,直到把金蚕蛊压制得虚弱了,最后才真正把它引出来。
她右手用不上力,左手又受了伤,动作不方便,被鸦云嫌弃了好久,丢了一瓶伤药给她,于是左手没两天又好了,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
甘棠独自一人上山按照鸦云给的地点采冰姬草,找了整整两天才找出三株,精心带回去,护得像是稀世珍宝,生怕不小心弄丢了。
七天后,黑鹰带着信来了,甘棠接到信,惊喜得不得了,天山雪莲和七毒草竟然都找到了,此时她们正在山下等待着甘棠,甘棠即刻出发去取药,又是一顿艰难的上下山,天黑了才把两样药材都拿了回来。
鸦云十分满意,看着站在她身旁正忍着恶心和害怕给一只毒虫大卸八块的甘棠说道,“丫头,你留在这儿给我当徒弟吧。”
“什么徒弟?”甘棠眉头紧紧锁着,手上动作不停,按照鸦云的要求,她需要这只毒虫的心脏。
鸦云难得耐心,“还能是什么徒弟,就是巫医徒弟。”
“不行。”甘棠毫不犹豫便拒绝了,“我爹娘还在等我回家呢。”
而且她也不想当巫医,这几天她时常需要处理各种虫子,免不了被伤到,前天就被一只蚂蚁大小的虫子咬了一口,她自己都不知道,结果大半夜忽然心绞痛起来,脸也肿了半边,疼得她还以为自己就要去地府了。
“哼。”鸦云冷哼一声,“这个机会寻常人想要都没有呢。”
分明入冬了,天气也冷了许多,眼下甘棠却热得额头发汗,她说道,“凌女郎不是婆婆的徒弟吗。”
一说起凌云,鸦云就沉下脸,“别跟我提起她。”
而且不是凌云非要留在这儿说要补偿她,照顾她,偏偏还是个合适的药人,她早就把她赶了出去。
带着些小心思,甘棠本想再问问关于凌云的情况,抬眼却撞见了鸦云眼底来不及收回的悔恨,一时怔住,所有的话语堵在喉间问不出口了,只说道,“哦……”
她心中对凌云的戒备又多了几分,有意想要让燕沉潇离凌云远点,可这几日自己忙着,根本没时间照顾燕沉潇,反倒让两人多了相处的机会。
只是偶尔对燕沉潇嘱咐一句,却不知道燕沉潇早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同她的提醒背道而驰的改变。
三天后,配药终于结束。
甘棠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在鸦云说解药配置成功之后就倒了下来,眼皮沉重地阖在一起,任鸦云怎么叫都不醒。
发现她是睡着之后,鸦云也有些无语。她年纪大了,这些天很劳累,但也有在好好休息,没想到甘棠竟然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