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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传来门铃声。
宋旭琳正好一个关卡没过,扔下手柄出去开门。没一会儿就带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走进来。
许姝视线从电视屏幕上挪开,朝来人看去,男人穿着黑衣黑裤,进门就礼貌地打招呼,“请问柏先生在家吗”
宋旭琳招呼他坐,然后上楼去找柏睿。
许姝倒了一杯茶出来。
男人点头致意,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就是许小姐吧”
许姝原本以为他是柏睿工作室那边相关的人,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不是。
男人说:“你和我师傅说的一样,命格非常独特。”
许姝纹:“请问你师傅是”
“孙泽林。”
“孙老”
柏睿和宋旭琳下楼来。男人站起身,先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叫孙衡秋,是孙老领养的徒弟。风水这行依旧保持着师傅领进门的传统,师徒关系堪比父子。孙衡秋是个孤儿,高中就辍学了,后来偶然碰到孙老。孙老说他有天赋,于是就教他风水上的事,孙衡秋后来干脆改了姓氏,也姓了孙,相当于是孙老的衣钵传承。
“孙老让你来是有什么事吗”柏睿问。
孙衡秋紧紧抿了一下唇,“我师傅昨天过世了,希望柏先生和诸位来参加他的大殓。”
柏睿脸色微变。
宋旭琳已经心急地问:“怎么这么突然。我看他身体挺好啊。”
孙衡秋说:“他身体一直健朗,就是近一月突然变得不好,昨天下午他在家看着电视,突然就没了呼吸,医生看过了,说他身体多个脏器衰竭,救不回来了。”
柏睿问:“大殓的时间和地点。”
孙衡秋说了。
“对了,孙老走的那么突然,之前你也没有见过我们,怎么知道这里来通知的”柏睿问。
“是师傅告诉我的,他可能过世前已经有了预感,上个礼拜找我特意说了柏先生的事,还说万一有事,就来这里告诉你。可能这就是他说的事。”孙衡秋说。
看得出他对孙老非常尊敬,眼眶还有些泛红。
柏睿忽然又问他张立珏怎么样了。
孙衡秋摇头说孙老没让他参与张家的事。
又聊了一会儿后,孙衡秋就站起来告辞,风水界作风遵循传统,他还要上门通知好几家。
等他走后,宋旭琳马上转身过来,“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孙老说张立珏的事不会是真的吧”
柏睿说:“等大殓那天看看情况。”
很快到了这天,许姝三人提前到达殡仪馆。孙老的大殓安排在最大的厅里,时间没到,已经来了不少人,很多都是孙老的故交旧识,尤其是一群风水人士格外引人注目,他们中又人直接插手灵堂的布置,什么东西放什么地方,等会儿观礼的人该从哪里走,比殡仪馆的人专业很多。更有几个和尚,直接坐在一旁念经。
孙衡秋腰上腰上扎着白麻带过来,招呼柏睿三人,“今天来的人多,招呼不周。”
“节哀顺变。”柏睿沉吟片刻,说,“上一次见孙老是两个月前,他看起来比以前苍老很多,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知道吗”
孙衡秋说:“具体的不清楚,好像是施展了一次禁术,具体的应该和张家有关。”
柏睿说:“张家今天来人了”
“已经联系过,说肯定会来,说起来奇怪,我师傅一心为了张家,多少富豪来请过他,就连港台那边都有人出高价想请我师傅去做顾问,可他都拒绝了,但是这次他死了,张家不冷不淡的,我真是替他老人家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