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别墅,都快晚上八点了,一个个都累够呛,狗小盒见了这么些人兴奋得不行,转着圈的嗅。
苟小河买了一个挂在门上的圣诞花环,被它叼出来满屋子跑。
“随便整点吃的,直接去地下室呗,”任鹏飞抢下花环揉搓狗头,他知道边桥家的家庭影院在楼下,“氛围感得做到位了,找个俩钟头的电影,正好看完去钟楼倒数。”
“你数学也是真完蛋。”崔洋笑话他,“八点加俩钟头是零点啊?”
“啊,得四个钟。”任鹏飞更正了一下,“无所谓,几把游戏的事儿。”
火锅没法在暗室里吃,几个人胡乱收拾收拾,架个锅在餐厅煮锅底,素菜就用小筐整个拼盘,剩下满桌子都是肉。
“举杯!”崔洋带头开了瓶啤酒。
雪糕姐能喝果啤,但她面前的瓶子直接被边桥给拿走了:“就你一个女的,别喝这个。”
“这还不算爱?请问我们可以正式官宣了吗?”雪糕姐两眼冒心。
边桥懒得理她,去收苟小河的酒瓶:“拿来。雨吸湪队。”
“我又不是女的。”苟小河没给,他买到上回在任鹏飞生日时喝的气泡酒了,还想再尝尝,“我就喝一口。”
边桥的手都伸到瓶子上了,想想,又收了回来。
“能不能举了,赶紧!”任鹏飞都等烦了,“谁不能喝去狗那桌。”
“你再骂?”雪糕姐举着果汁瞪他。
高中生聚餐跟打仗没区别,什么都不讲究,吃肉全靠抢,抢不抢得着都开心。
苟小河真的只喝了一口酒,他想去钟楼看零点倒数,生怕自己没到点就跟上回似的犯迷糊。
不过到最后一轮抢肉的时候呛着了,又多灌了两口。
拢共就这三口多,起身推椅子时,他脚底还晃了一下。
“晕了?”边桥扶住他的膝盖窝。
“没。”苟小河动动腿,顺手在边桥胳膊上捏两下,“我刚想起来给狗狗也买了个罐头。”
狗小盒闻着肉味在楼梯口趴半天了,它能听懂“罐头”,立马“汪”一声蹦起来,摇着尾巴跟苟小河去厨房。
苟小河很正式的把罐头给它倒进小盆里,又倒了杯宠物奶,领它去阳台上吃。
窗外一片白花花的颜色,苟小河推开门出去,密密麻麻的小盐粒“呼”地飘到脸上,带着雪夜特有的清冽气味。
“下雪了!边桥!”苟小河很惊喜,这雪来得太是时候了,他扭头朝屋里喊。
屋里抢肉抢得热火朝天,没人搭理他,只有狗小盒兴奋的跟着叫了两声。
“快吃。”苟小河把它带回去吃罐头,捞着狗爪子跟它握握手,“你也要新年快乐。”
这顿火锅吃得比他们预想的时间长,一个个连吃带闹都上头了,也没那个心思再去看电影,打了两把游戏等到十一点多,直接出发去等零点倒数。
“我怎么感觉咱们这个安排有点儿缺心眼呢?”任鹏飞出门就被雪滑了个大出溜,“都几点了,在家里打游戏多舒服啊。”
“不好玩吗?”苟小河把狗也带上了,牵着绳在前面跑,“慢点慢点!”
雪还没停,跑到路口灌了一嘴的风,有片雪花呛进气管里,他撑着膝盖弯腰咳嗽。
边桥从身旁经过,贱嗖嗖地勾起苟小河外套的帽子,一把扣在他后脑勺上,然后冲狗小盒吹了道口哨,把狗给拐跑了。
“苟小河跟边桥真是亲戚啊?”雪糕姐在后面看见这一幕,转头问江潮。
“边桥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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