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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下巴垫在膝盖上,歪头瞅着边桥。
边桥扫他一眼,苟小河就弯着眼睛乐,在他手背上轻轻挠了挠。
“你内裤还有红色的呢?”
边桥正要甩手的动作一僵,苟小河已经捞起狗绳,哈哈笑着跑出门了。
“那是本命年送的!”边桥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句。
遛狗很有意思,他们不用走远,小区那么多绿化就够逛了。
苟小河要牵着绳,边桥随他便,正好省事儿。
就是边桥出来遛狗也跟在家似的,不爱说话。
小区公园有一块专门给宠物玩的草坪,狗小盒也有自己的狗朋友,苟小河拉着它跑来跑去,边桥靠在条椅里划拉手机,对人对狗都没兴趣,偶尔抬头找一眼苟小河,过半个钟就起身回家。
“咱们是不是还没吃饭呢?”
路灯已经亮起来了,边桥在前面走,苟小河牵着狗绳晃晃荡荡跟在他身后,踩边桥的影子玩。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他撵上来两步问。
“随便。”边桥说。
苟小河看看四周,又去拉边桥的手。
这回他学聪明了,只牵一下,在边桥甩胳膊之前就松开,整个人跟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美滋滋地哼小曲。
苟小河说要给边桥做饭,其实他自己也没什么会做的。
厨房里食材倒是齐全,冰箱塞得满满当当,很多肉还是外文包装。
他挖宝似的翻腾一阵,最后只熬出来一小锅带点儿糊味的米粥,煎了四张鸡蛋饼,跟边桥一人两张分着吃了。
“小姨和姨父晚上都不在家吃吗?”苟小河收拾完碗筷去洗澡,“小姨让你把她和姨父的微信给我。”
“不知道。”边桥好像一点儿也不关心他们。
加上苟小河推了名片,给狗擦完爪子梳完毛,他直接上楼。
边桥今天在楼上洗的澡,擦着头发从浴室一出来,苟小河已经大模肆样地在他房间里呆着了。
仍然是床边铺一张被子,他坐在上面,还自己学着放下投影,找了个老土的电视剧看。
“干嘛呢。”但是边桥一看他的动作,嘴角就抿了起来。
“嗯?”苟小河搓着腿根抬头,瞅一眼边桥,又低头塞塞,把裤边往里掖了掖。
“还是有点儿勒得慌,好像扯着蛋了。”他岔着腿指给边桥看,“你拽我裤子的时候劲儿太大了。”
当时跟边桥闹着玩儿,猛地勒疼了一下,不过缓缓就不疼了。
遛狗做饭的时候总隐约觉得有东西硌着,他以为是内裤被拽歪了,结果刚才去洗澡,浑身光不出溜的,那股感觉竟然还在。
边桥目光复杂地看他一会儿,走到被子上蹲下,往苟小河那儿扫一眼:“疼?”
“也不疼。”苟小河大剌剌地拨开裤边,“就扯得慌,一阵阵的。”
他那零部件随着手指滑出来半截,边桥视线顿顿,擦着头发站起来。
“不会坏了吧?”苟小河的目光跟着他往上走,仍跟小孩一样敞着腿。
边桥的表情突然有些烦,毛巾下的眉毛皱了皱,他冷不丁伸脚,踩了苟小河一下。
“疼疼疼!”苟小河捂着自己往被子上一歪,脸都砸进枕头里了,露出半只眼瞪着边桥,“等会真坏了。”
“坏了拉倒。”边桥转身去卫生间吹头发,“省得偷内裤穿。”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苟小河又笑了,追着边桥扑过去,也要踢一脚报仇。
正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地干仗,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