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间,从走廊这头,到那头依次是朝南的房间,楼梯是很漂亮的。每个房间还有一个伸出去的阳台,可以欣赏风景。
他正犹豫着要选哪个房间,身后严一维到了。
“选好了吗?”
“没有……”
严一维将每扇门打开,陆雪羽脱口而出:“为什么是三间啊?”
“陆卓英要来了。”
“哦。”
陆雪羽没来由地觉得有些烦躁,他指着最里面那间道:“我就要这间吧。”
“好。”
严一维帮他把所有行李搬上来,自动进了第二间房子。两间挨得不远,打开窗子就能在阳台相遇。
严一维站在那望着远处,陆雪羽收拾好东西出来,也依靠在露台上。
此时,暮色沉沉,太阳快要完全淹没,黑夜即将来临。在这种时候,陆雪羽总有一种孤寂之感。
然而有对面那个模糊的影子在,也不是那么孤单了。即便他们背向着对方,给予了彼此太多痛苦。
陆雪羽的心里一时慌一时恨,他还从没有这样的感受,各种情绪繁杂纠缠,乱得像一团麻。
他打算先不把它放心里,因为一放心里,便是铅一般的沉,尖锐的疼痛压得他喘不过气;又是那样滚烫的热,让他能从脸颊热到耳朵根,心里揣得兔子跳得要掉出来。
他无端的恼恨,更无端地觉得空气黏腻。
第二天,他先去商场买了许多许多的衣服、帽子、配饰,特别是睡衣,他简直是没有够的。吃了大餐,虽然这里的大餐不太好吃,买了许多的画报、杂志小说,全程都有武安和保镖跟着,他走到哪都有人跟着,才开始是很烦的,后来也没有办法了,就算没有他们,他也听不懂那些当地人说的话,也是没有钱的。
他逛了一天回来便是有些闷闷不乐,他想告诉严一维,不要再让人跟着他了。
然而回来,严一维却不在。
他一个人在别墅,穿着当天新买的海军领衬衫睡衣,歪头拨着那只洋画花瓶,没想到那上面的画竟然还是可以转的。
他拨一会,将目光抛向院里一会。
院子里武安在和人嘻嘻哈哈聊着什么,很吵,外面的灯光不是那么亮,导致天越来越黑,院子里也越来越黑,最后什么都看不清了。
武安进来问了他两次开饭不,他都推说不饿不吃。目光望向武安身后,什么都没有,连院子里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
他又等了一会。
武安最后一次再来问他,他则彻底烦了,正要发作的时候,院子里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
高大模糊的影子从一片粘稠的黑里慢慢脱出来,越走越近,影子越来越清楚生动。他的心扑通扑通跳得越发快,快得心慌意乱,按捺不住,帅气的男人走进楼里,看到武安和他对峙着,皱眉:“怎么?”
“你吃饭了吗?”
他们同时开口。
严一维道:“在忙,没吃。”
陆雪羽立马张罗武安:“不是做好饭了吗?快拿上来吧!”
武安看了看两人这奇怪的氛围,跑厨房去了。
一楼的餐厅还是很大的,长长的桌子,两端坐着两个人。头顶的吊灯亮着,两人沉默的吃饭。房间里无端地粘稠又闷热。
陆雪羽一身清凉的睡衣装束,踩着一只兔子拖鞋,脚趾交缠着,心情忐忑地喝了一口罗宋汤。
“这个汤不好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