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严一维抓去,每夜和他折腾。他只觉得睡不够,再没有为此烦恼过。即使后来,他们不一起睡了。他们住在一层楼里,房间隔得不远,他也没怕。
现在,他躺在异国他乡的床上,真是怎么都睡不着了。时间一分一秒流走,他却睁着眼失眠。最近严一维和陆卓英对他的疏远冷待,他不是没有感受到。
那一夜争吵后,严一维如他所愿,再也不管他了。
他再没有和他讲话,也没有理他,随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他们还绑在一起,并且绑在了这个异国他乡里。
这里的空气味道,周围的一切都和家里不同了。
他是那么的想家,想爸爸。
他躺在床上,眼泪流了一脸。他连枕头都没有了。
早上,他迷迷糊糊去厕所。坐在马桶上,他困得垂头,正要伸手再拿一张纸的时候,忽然看到墙上一只硕大的蟑螂对他张牙舞爪伸出须须,他惊叫一声,再承受不住,哭叫着跑了出来。
中午吃的是手抓饭,只能抓,没有筷子。
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没有任何外界的消息,封闭的山园,近乎原始的生活,让陆雪羽的精神一丝一毫的崩溃,时刻在暴走的边缘。
没有商场,没有漂亮的衣服、美味的食物,出去就要坐大象,没有交通工具。他也出不去。
这次连花猫和画报也没有了,这栋楼里倒是有其他小动物。比如蟑螂、蜥蜴,或者一条花蛇游在地板上,让他叫得跑出院子,正好撞上严一维。
严一维进屋,掐着蛇的七寸,扔了出去。他叫武安去买点祛虫祛蛇的药来,别让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陆雪羽惊惶不安地盯着各处的地板,真是坐无可坐。
他每天只能趴在窗子上听录音机,磁带翻来覆去听了好几遍。他的床上枕头还没有,他睡不惯别的枕头,只能没有。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被孤独和寂寞一点点浸透。
严一维和陆卓英都很忙,忙着接手这里的生意。经理是这里的土霸王,员工只听他的。而他是个滑不溜手的,对严一维说一半藏一半,既不违抗也不顺从,很是棘手。
陆卓英只能陪着他弹压着这批地头蛇,迟迟无法回国。
他心事重重,严一维伤好得很慢,他也不放心走。
两人在外面忙得昏天黑地,顾不上陆雪羽的情绪。
这一天,两人从厂房检查回来,一路走一路商量着事情。
天气很热,严一维还穿着一身衬衫长裤,他不知道让武安从哪弄来一辆自行车,对着陆卓英道:“上来,我载你回去。”
陆卓英忙了这些天,下午没事,完全可以放纵一下。
他跳上车,抓着严一维的衣服,对他道:“严哥,坤萨这个人真是油盐不进,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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