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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他还很痛,后来就觉不到痛了。
严一维每一晚都来,他合作还好,不合作便给他喝酒。他很快醉倒过去,变得没有痛苦。严一维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他变得软绵绵,彻底的听话。
红色的绳子软软地将他捆在床边,方便严一维时不时地要他。
在床边,脚环的铃铛发出一阵一阵羞愤欲死的声音。
他仿佛掉进一个红色的魔窟里,溺在里面再也不醒过来,腐烂发臭。
第二天,往往是清醒的他最痛苦的时候,宿醉的后悔,看着自己被绑在床尾的样子,满身的痕迹,他呜呜地痛哭起来。
红园里时不时传出他的哭声。
连武安都有些不忍。
他不听相声了,录音机时常放一些舒缓的歌。
又一夜,严一维从他身上起来,看他黑洞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这阵子,他不再望着窗外了,而是望着天花板。
他轻轻吻了一下陆雪羽的脸颊,对他道:“顾青临找到我这里来了。”
陆雪羽仿佛激灵了一下,从迟钝的动作中看向他。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他了,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你听话,我让你见他一面。”
陆雪羽灰暗的目光仿佛活了过来,激动地望向他。严一维心里的不甘愤怒折磨着他,然而他也只是垂着目光:“亲我一下,我让你见他。”
陆雪羽震惊颤抖的目光望着他。
严一维耐心地道:“亲我。”
陆雪羽的目光瞬间凝满了水汽,他闭了闭眼睛,豆大的泪珠滑过脸颊,仰起面孔羞辱地颤抖地亲吻了他。
冰凉的嘴唇碰在男人脸上,还带着泪水的湿气。
严一维没有高兴,反而愈发难受。
他很少因为别人而情绪波动,然而这一刻,他欺辱着他,却再也没有了快乐,只剩下心脏被攫住的疼痛。
他在折磨他的同时,也在折磨着自己!之后他便要陆雪羽乖乖吃饭,养好身体,在周一那天顾青临就会到家里来。
顾青临来的那一天,陆雪羽紧紧把着窗棂,望眼欲穿地看着一辆汽车驶进了园子。他像个小动物,伸着脖子眼巴巴看着,生怕错过一秒。当哥哥穿着浅米色西装,皮鞋踏到地上从车里露出的那一刻,陆雪羽从树木影子艰难地看到一片衣角,然后是囫囵的身子,熟悉的人影。他像是一辈子没有看到他,眼泪顿时如连串的珠子掉了出来。
他想哥哥,他在梦里都在想哥哥。
可是当哥哥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却因为自己身上发生的事,看到依旧洁净优雅的顾青临,深深地感觉到他们再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他呜呜地哭着,感觉再也没有脸见他。
他被挪到了一楼的会客室侧间里,由武安紧紧抓着他,他嘴上贴着一张封条,哭都哭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