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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一息,气都喘不过来。
这吓到了严一维。
严一维本来想刻意让他冷静一下,让他死了那份心。
结果陆雪羽那单纯的脑子没有经过这么大的阵仗,受了重击便开始了一连串地反应。他先是发高烧,浑身烫得吓人。后来开始说胡话,喃喃地叫爸爸。
严一维的那些保镖想进来,被他喝住了。他拿了沙发上一条毯子,裹住他一把抱起来。陆雪羽还有些意识,挣扎着要拿地毯上滚落的戒指,他的戒指!
他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地上的戒指,被抱起来,奄奄一息了,还在直勾勾地看着那枚戒指。严一维无奈,回头给他捡了戒指,陆雪羽死死地抓住了它。
两人从楼上下来,陆卓英腾地站起来。他颤栗地看着严一维抱着陆雪羽下来,兵荒马乱地,又看着严一维抱着人要上车。
他想问他去哪?可是他问不出口。
他冷冷地站在那里,仿佛是个局外人。严一维让人把车开到酒店门前,他回头看向陆卓英:“你不用去了,武安来开。”
武安蹭地窜到驾驶位上,严一维抱着人钻进车里。保镖们俱都跳上后面的汽车,一行人转而消失无踪。
红房子前,只剩下只影寥落的陆卓英。
陆卓英后面还有一个保镖,问:“三少爷,我们还等老大吗?”
陆卓英咬着唇,冷淡回头:“不,去陆氏!”
严一维谁也不让别人靠近,连他也不放心。他秘密地将人转走,任谁都不知道。
车上,只有武安一人。
严一维抱着怀里的人,只觉得他烫得像个小兽,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
呼吸之间发出灼人的气息,脑袋后面的血迹干涸了,眉睫不安地颤动。
严一维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着他。
武安问:“老大,我们去哪?”
严一维的眼睛看着外面,说了一个陌生的地址,然后道:“叫医生过来,叫那个姓史的。”
武安知道,史密斯先生嘛,那个会把人抬到床上开刀的英国佬。
汽车在金城的山道上飞驰,远离所有纷扰。山间的空气清新,两旁的石壁上都开出了花。在初夏的时节,陆雪羽还不知道他今后的生活便是这一处孤岛。
四周荒芜人烟,有一片湖和山林,一栋红房子别墅,一个偌大的花园。
他躺在卧室的床上,由史密斯先生检查着身体,史密斯先生执意要求带人去医院医治,被严一维的保镖拿枪指着他,无奈地开始给陆雪羽注射退烧针。
陆雪羽怕疼,昏厥中哼了一声,身子搏动了一下。
史密斯先生可怜地望着他皮肤上露出来的痕迹。
高门深院里的秘密,不是他可以理解的。严一维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了医生。他坐在陆雪羽的旁边,看着他在睡梦中打针。
这是一栋陌生的红房子,依旧很老旧昏暗,而且荒芜了很久。庭院深深,外面看着是栋别墅,里面却是又复杂又昏暗。
陆雪羽就住在二楼尽头的房间里。他一直在发烧,严一维也不让医生走。史密斯不得不在枪支的威胁下也住在这里,一有动静,他便被抵着枪拖进来。
严一维日夜地守在病人旁边,看着他医治。如此发烧了两天,陆雪羽说胡话,又哭。严一维忽然想到什么,分开陆雪羽的双腿让医生瞧,史密斯倒吸一口冷气,连连摇头。又开了清凉消肿的药膏来,严一维让所有人都出去,他自己给陆雪羽上药。
陆雪羽痛得轻哼,梦里叫着爸爸,眼泪从眼角里流了出来。
这三天严一维都在这里,哪里都没去,直到陆雪羽退了一点烧,他被人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