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叶先生探讨文章,有一问不解,便一起到藏书阁查阅。没想到他突然眩晕,撞倒了架上的书。”原烽道,“我正要背他回去。”
“啊,是什么病,得赶紧请大夫吧?”老章提着灯笼,关切道。“要不,我叫人来帮忙!”
“大概是过于疲惫。我先送他回去休息,就不必惊动旁人了。”
“也好……你们小心慢走,我把这阁里收拾收拾。”
“有劳。”
原烽背着人往外走。行了一段,就有几个人打着灯笼惊喜地跑过来:“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公子,可找到你了!”
原烽站住,看向自家的几个家丁。
为首的笑道:“哎呀,公子,你散了学怎不回去用饭,也没告诉老爷夫人一声。夫人担心,就命小的们来找。打听了好几个人,都说没见公子从书院出来,这才……咦,这是?”他看到原烽背上的男子。
“他病了,我送他回去。”原烽淡淡道。
“公子您的衣服……”原烽只穿了件中衣,在书院里走动,既是不雅,也容易受夜寒。
“给烛火烧破了。”
“多亏夫人细心,怕秋寒重,让备了衣服。”家丁赶紧把预备的外袍递上去,一面张罗着,“来来,小的替公子背!”
“让开。”见他提着灯笼往前凑,又感到背上的人微微一僵,原烽皱了皱眉,“你们离远些。”
说完大步继续走。家丁们面面相觑,只得小心跟在后头。
叶宜彬住在书院里,自己单独居住一处小屋。又走了一段路,再转过一片矮竹几株杏树,便到了。
“你们在外头等着。”原烽交代了一句,进屋把人放到床榻上。
一路上没听他出一句声,只有颈后轻轻而微乱的呼吸。原烽摸黑把被子给他拉上,两人静了一会,谁也没有说话。
“疼吗?”忽然,原烽低声开口。
叶宜彬缄默了一阵,很轻却冷冷地道:“出去。”
原烽听了,转身出了屋子,从家丁手中接过外袍穿上,说道:“你们到旁边厨房烧些热水,兑成温的我用。”
“是!”
不多时水便烧好,一名家丁端来水盆,原烽探手试了试,说道:“不够热。”
家丁立即返回重兑。另一名家丁问:“这水是给病人用的么?要不要请个大夫?”
原烽道:“你们回去。”
他一愣,连忙摇头:“不行啊,小的怎能撇下公子,自行回去呢?”
“那就别多话。”
水盆重新端来了,原烽又试了试,点点头,返身往屋里走。家丁端着水盆跟在后面正要跨入屋门,原烽停下。“放在门口,不要进来。”
家丁赶紧放下,退出几步在外等候。公子向来不爱把话说上第二遍,虽然年纪轻轻,可总有股气势,让人在他面前比在老爷夫人面前还不敢造次。
原烽自己端了水盆进去,还关上了门。
叶宜彬见他进来,忍不住盯着他的举止。借着月光,原烽点着了桌上的烛灯。亮光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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